永恒的执念
马车里
南宫民拿出卷轴放在桌子上,南宫月还没拿起来看,南宫民就收了回去,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呃,姑姑写字太飘逸了,你可能看不懂,我是连夜才把这卷轴搞清的。”
南宫月问道:“许家被灭门跟过往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南宫民卷了卷卷轴,一脸认真:“有啊!”
南宫月道:“那你倒是说啊!”
南宫民认真道:“我还没想好,你先让我缕清一下思路啊!”
“……”
南宫民先轻咳一下嗓子,慢悠悠,慢哉哉的说道:“此时说来话长,要从很久以前……啊!我操,你好好的动什么手啊。”
南宫月受不了南宫民这慢性子,把手伸了过去,往大腿上掐了几下,南宫民才说到正事。
“我先说说莫毓婷,论辈分她是我们的师姐。她曾经是姑姑的首席大弟子,能力,修为,样貌,每一点拿出来都能吊打十大门派的弟子。不知为何,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当年的灵力大会上,偷袭她的对手银杏,使他变成一个活死人。从那时起,她往正道的道路越走越远,在邪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姑姑当年是掌罚人,却还没有来得及实行天雷之刑,莫毓婷就此销声匿迹。之后的几年,过往的痕迹只要是别人出事的地方,都会留下阵法。”
“我们家的阵法好像不是害别人的吧。”
“确实是,但要是修炼了邪术再开启阵法,就会达到害人的境界。”
“她为何要这样做?”
“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能称霸第一吧。”
南宫月想到了落晖被莫毓婷害的场景,握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只见南宫民又拿出了一个卷轴,把刚刚的卷轴收了回去,打开看了看上面的笔记,继续道:“这笔记你兄长写的,我现在跟你讲讲你那位师姐路萧萧的故事。”
闻言,南宫月看了他一眼,倒了壶茶,放到南宫民那边,看着她那样子,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民咽了咽口水,说道:“路萧萧是路家的二小姐,她娘亲是不受宠的小妾,路行之对她也不好。”
路萧萧走到花园里,看看自己家开的花,十分艳人,笑着看去一个地方,花有四叶,红白色,上有浅红晕子,是罂粟花,她摘了下来,一个园丁看到后,狠狠地斥责了她一顿:“这是为大小姐开的花,你碰什么碰,你一个庶女敢骑到大小姐头上。”
路萧萧松了手,花落到了地上,她鞠了一躬,满怀歉意:“抱歉,十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园丁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不远处传来欢声细语的笑声,她不由自主的转过去看,她姐姐路池被父亲路行之抱着,她的母亲笑嘻嘻的往她头上插朵山樱花,路行之笑着说道:“我们女儿长的真好看,不像路萧萧,她长的那模样估计都不会有人能看的上她。”
“老爷,你提那个小贱人干嘛,今天是我们女儿的生辰,提她多煞风景。”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是我错了,我不对。”
“你有一个地方说对了,路萧萧确实是没有我们池儿好看。”
这些话扎针似的刺进她的心里,她将重新捡起的罂粟花狠狠踩踏,撕碎,零零散散的落到了地上,她不愿再听了,转身就走。
南宫民叹了口气:“这个场景还是从路池的回忆看的,连路池都能看出路萧萧心怀不满。”
“所以……”
“所以路家灭门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当时她多少岁来着,你让我想想啊!”
南宫月拿过卷轴,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一直都在“罂粟花”的字眼上看,是路萧萧干的,跟罂粟花有什么关联?
南宫民终于想起来了:“我记起来了,她当时才五岁!”
这年纪把南宫月吓得卷轴都握不住,幸亏南宫民接住了,不然就掉地上了。
南宫月道:“我姑且信她是五岁时杀她全家,可她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马车到了地方,南宫月和南宫民下了马车,来到破烂不堪的许家门口,门口还有白优离画的禁止入内的阵法,了无生气,许家人全都横七八竖的躺在地上,他们身下还有血形成的法阵。
南宫民拿出引路灯,灯光闪现,只见躺在地上的人的灵魂全都从身体里出来,引路灯就此展现出它的灵力,只要灵魂有恶念,有怨念,在短时间内只要能完成他生前所愿,都可以完全净化,等待了一会,引路灯熄灭,灵魂全部归体。
南宫民脚尖蹭了蹭血阵法,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学什么不好,非要修习邪门歪道,你说你要是不修习的话,我说不定就不会来这里,说不定还能睡觉呢!”
南宫月在此刻出了声,语气中带着不满:“您还好意思睡觉,老子现在连房子都没了,老子说啥了!”
南宫民听到“老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