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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躲在最后面指挥大伙继续攻击商队。
“住手!”
虞瀚东大喝一声。
激斗的双方顿时都停了下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骑马的少年身上。
丰充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大声嘶喊:“别听他的。都给我冲上去,杀光商队里的人,所有的财货都是你们的。”
虞瀚东大怒,一夹马腹,朝丰充冲去。在离丰充一丈远的距离,他一跃而起,向丰充凌空扑了过去。
丰充那见过这样的架势,顿时吓得滚倒在地。
虞瀚东一脚将丰充踹飞,跟着用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他一顿。
丰充在地上打滚求饶。
这时四周陷入一片沉寂,原先敌对的双方都在看着虞瀚东猛抽丰充。
虞瀚东终于解气了,丰充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发生了什么事?”声如洪钟。
虞瀚东听出是罗本大的声音,转身望去,罗本大和潘大牛等人都到齐了。
丰充一见到罗本大立即爬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裤腿,哭诉道:“你看到了吗?这小子是要将我活活打死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罗本大显然刚与潘大牛等人碰面,还不知道详情。他扶起丰充,疑惑地看了看虞瀚东,又望着一地的死伤者。
黄志来到了罗本大身旁,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罗本大突然勃然大怒,“嘭”的一拳,砸在了丰充脸上。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丰充还没站稳,又被打趴在地,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事后,罗本大向柳家的商队致以歉意,并承诺今后绝不阻拦他们的商队。
虞瀚东原以为事情闹得这么大、无故死了这么多人,丰充定会被赶出山寨,至少也得好好教训一顿。然而没想到的是,丰充只是被禁止参与山寨的日常事务,负责管理仓库。这时他知道罗本大因惦念着以前的恩情心软了,所以放过了丰充。
罗本大带领的这帮人虽然不乏一些真性情的好汉子,但也参杂着像丰充这样的害群之马,良莠不齐,将来必定还会生事。虞瀚东想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于是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既然打定了主意,虞瀚东开始筹备远遁江湖。
一天早上,罗本大带着几个兄弟说是要出去接一个亲戚。虞瀚东见时机已到,他在自己的住所留了张字条,避开山上的岗哨,偷偷下山去了。
虞瀚东再次独自一人上路,虽有些孤单,但心情舒畅。
阳光漫天,空气清新自然,所经过的山间古木蓊郁,奇花芬芳,这才是生命最动人的时刻,世间的纷纷扰扰,那抵得过眼前的美景。
在一条官道前,虞瀚东停下了脚步,这是一条南北向的官道,往北直达洛河,往南可到南都郢春。他想了想,最后选择了北上。他打算在洛河坐船,去中都洛安,在那游玩一段时日,然后再由天江水路去往醉川,他要去挑战酒仙骆茂,看看自己的武力达到何种程度。
确定好行程后,虞瀚东沿着官道径直向北而去。
徒步走了两个时辰,此刻炎热的太阳高挂中天,虞瀚东一边擦着额头不断冒出来的汗水,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前行,他忽然意识到要是有匹马代步该多好啊。心中暗暗谨记,等到了洛安一定要买匹好马,这样才是闯荡江湖该有的样子。
正边走边想着,后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虞瀚东恍惚了下,以为自己迷糊了,转身看去,一个黑点迅速逼近。
“阿东兄弟!阿东兄弟···”声音远远传来。
虞瀚东很快认出来者竟然是罗本大。
罗本大骑马冲到虞瀚东跟前停了下来,迅速翻身下马,这粗犷的汉子急得满头大汗,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顾不得抹去脸上汗水,他一把抓住虞瀚东的胳膊,急道:“阿东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虞瀚东心中莫名地感动,他知道罗本大确实是一个真性情的人。“我原本就不打算入伙的,当时跟随你们也是被逼无奈,现在时日已久,我得去做我该做的事了,希望你能放我离去。”
“兄弟,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现在外面都不太平,到处兵荒马乱的,还是留在山上安全些,有的吃,有的住,大伙在一起多热闹。”
虞瀚东再次婉拒道:“罗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小弟的志向并不在此。”
“啊呀!”罗本大急得直跺脚,“兄弟,我们这山寨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这都是你的功劳,你要是走了,谁替我出主意啊?”
虞瀚东还想推辞,罗本大忽然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马鞍上,自己则牵着缰绳,掉转马头,原路返回。“兄弟,你就再帮帮我,你不在,我就缺了根主心骨···”
看着罗本大牵着缰绳徒步走在前面,虞瀚东不忍拒绝。
看来心软这毛病他也有,这土匪他是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