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头猪
回到家,喻自乐。就从系统处兑换出烧碳教程,仔细地抄写下来,然后折好揣进兜里。
然后出门准备问一下方大嫂哪里有棉花买,正好遇见一群妇女背着竹篓结伴出行。
“喻小哥要买棉花?正好,我们也准备进城去买一点置办冬衣呢,一起去吧。”
嫂子们十分热情,喻自乐就算想去县城也得和她们同一条路,实在是拒绝不了。
众人走在路上,聊的也是一些家长里短,互相交换一下自己得到的消息,比如哪家的米粮便宜,哪家买布会送布头。除了衣食住行,就是说起自己或别家的年轻儿女,保媒拉纤的。
喻自乐跟在后面不说话,话头还是不可避免的绕到他身上。
“喻小哥家里订了亲吗?”一个面生的大嫂亲切问道。
喻自乐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一般年轻人谈论起亲事时害羞的样子。“没有,我还不着急,还是先考一个功名在想这些事罢。”
“那你一直考不上就一直不议亲啦?”她不依不饶地问。
众人具是望过来,喻自乐小时在这一片是有点神童的名声在的,只是运气实在不好,到如今都没考上。可任何科举的读书人都不会想听见自己“一直考不上”的。
她打了打自己的嘴:“害,瞧我这张嘴,嫂子是关心你。”
“考不上不是让好人家的女儿跟着我受苦么。”
喻自乐说完再不加入她们的话题,一行人就这样进了城。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喻自乐脚心微微发痛,心中懊悔不该和她们一起出门,没一个肯坐牛车的,连同自己也不好意思坐车。
“嘿呦!悄悄那里做什么这么热闹呢?”
“李大嘴你嗓门真大,我看你应该叫李大嗓子才对。”方大嫂揉了揉耳朵,对之前那个女人抱怨道。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何况还是不要钱的热闹。
时间还早,一种人等便朝那边挤了过去。喻自乐还等着和他们一起买棉花,只能跟了过去。
人群中心是一个小男孩跪在地上,旁边趴了一头猪,脖子上系着草绳,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谁家的孩子在这卖猪啊?”
“小河村方家的。”立刻有知情人接声道,“是方豆腐的小儿子,方豆腐死了,他们家里闹分家,闹得可大了。”
“怎么说?”
“这个小儿子是后面接进来的继母生的,前面两个儿子都大了,怎么容得下这不是一个娘胎里的来分家产呢?就把他们母子俩分出去了,就只分了这头猪呢。”
“他们母子能同意?”路人不可置信。
“不同意?方豆腐这个做软豆腐的,心倒是硬,早早就写好了遗嘱,不这么分不行呐。”
说话的人撇了撇嘴,显然对方家人的行为十分鄙视。
众人听罢唏嘘不已,只是跪在地上的小男孩一直没有抬头,这些不要钱的同情,这些天他听过太多了。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问:“你这猪怎么卖?”
“一两半银子。”
“太贵了,你这猪看起来就五十斤,还病殃殃的,最多一两银子。”
周围人也跟着点头,“是啊,一头成猪也才卖二两银子。”
小男孩紧紧捏住手中的草绳,倔犟道:“一两半,不讲价。”
两人僵持不下,穿着黑红色制服的衙役提着木棍冲过来。
“都聚集在这里干嘛,散了散了!”
喻自乐进城来几次,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在城中维持秩序,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两眼。
大多数百姓都是不想和官家打上一点交道的,众人纷纷散开。方大嫂也扯着喻自乐的衣裳道:“走吧走吧,别看热闹了。”
衙役也不是很想大清早巡街,谁让新县令刚刚到任呢,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做好自己的职责,火烧到他们头上来了怎么办?
那个买猪的中年男人似乎和衙役相熟,站在小男孩面前一动不动。
“你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你不急用钱也不会卖猪,可要想好了,我走了,你在这里卖一天也不一定买得掉。”
他十分自若地摸了摸胡须,小男孩脸上露出纠结又痛心的表情。
“我买!”喻自乐跨出一步大声道。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喻自乐在袖子中掏了掏,拿出两块银子,是刚从系统那里兑换的。
“我出一两半,你卖不卖?”喻自乐将两块银子往前一递,小男孩立刻从地上站起身。他跪得太久,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喻自乐连忙扶住他,也顾不上他身上脏不脏。
中年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这里是二两,你愿不愿意和我走一段,到了店家了我给你拿剪子剪一半下来。”
“嗯。”小男孩点了点头,一只手牵住喻自乐的衣摆,一只手牵着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