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真相
巨石所化,行经处遍布深坑,向前撞去的冲劲生风,叫身后的树叶都纷纷散落。像是熟练了一般,石羊的头击越发的快猛,临阳昇以剑相挡,剑身被震的哀鸣,只得赶忙收起剑,双手抓住那羊头。
“!”当即,那石羊像是有了表情一般,片刻茫然,又在术法督促下,狠狠向前撞去。临阳昇一边躲开,一边抽出符咒朝那石身贴去,可那石羊在接触到符咒的那刻却化为虚像,待符咒落地,又化作实体继续撞来。看来普通的符咒对它并无用处。念此,临阳昇便不做抵抗,直接飞身跳跃躲避。
那女子见状,又念了几声厚土颂,召来更多的石灵攻击。这后来的几个石灵倒是没那么茫然,拖着笨拙的身体,围了个半圆而来。四面八方都是石羊,临阳昇寻了个方向,足下轻点,踩着最初傻兮兮的那只,飞出重围。
那只石羊真的笨傻,愣愣的呆在原地,左冲右撞,却不知其余的石羊早就朝着临阳昇冲了过去,他剑刃相对,奋力向前一挥,透出剑气,打在石羊身上,石羊纷纷倒地,发出邦邦邦的惨叫。趁此机会,临阳昇转身,朝着女子飞去,既然她不肯回答,先下手为强,他也不得已持剑相向了!
那女子还在看着什么,一挥袖将石羊们收回,连带傻愣愣的那只,下一秒临阳昇的剑就在面前,可她竟然浅笑起来:“下次再见。”
话音刚落,女子身影当即消失,周身一片紫光乍起,临阳昇停下脚步,想要丢出现形符,却发现身上只剩下空白符纸,当下只得凌空画符,正要咬破指尖便听得虚空一道女声:“你那点宝贝血留着下次用吧。”说着,又降下一阵光击,临阳昇飞身抬剑挡开,再睁眼时,眼前已空无一人。
面前一切都十分平静,就连黄土都没有被风扬起,原先法阵的位置只剩下细细的火痕。这女子灵力高深,修习的术法也很奇怪,竟然能召来石灵为她所用,实是深不可测,诡异至极。在法阵边缘蹲下,临阳昇拾起一寸灰烬,仔细端详,刚刚女子施法时,周身萦绕着紫色的光,而当时箭矢射中夏至的时候也有一点紫光,况且骨灵那时也协同怪人伤害了夏至,虽然不排除还有别人作祟,但临阳昇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线索,定要深究到底,或许种种缘由就在其中!
握紧手中的灰烬,临阳昇就地打坐,手呈莲花式,修复灵力后又前往北水镇,再备物画符,做好准备……
来到北水镇,一切都十分的熟悉,改头换面的花满楼按照夏至画的图样经营着,甘大夫的医馆已经换了主人,李大爷大娘倒还是老样子,身体康健,热情好客。临阳昇将夏至的东西收拾好,向两位老人告了别,独自坐在树枝上,摩挲着为夏至打造的弓箭。那弓上还有一点血迹,是夏至试箭时留下的。正伤怀着,有一纸鸽轻轻落在肩头,临阳昇将其取来一览。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属阳,七魄属阴,掌管人的心神意识。夏至缺了阴魄,恍若行尸走肉,什么也不知晓。阴魄虽有意识,但若身处阳间就什么也做不了,易于掌控。
但不知那人夺去夏至的阴魄,意欲何为。故此写信询问师父,师父在信中道那些举动极有可能是要阴魄用于炼化!既是如此,便不单单只需要一人,而是力控成百上千的阴魄才可。要临阳昇抓住那人,尽力侦破,好超度亡灵。但关于唤醒夏至,师父却不知为何是一字不提。临阳昇垂眸,望着信纸良久,叹了口气,此事涉及夏至与余百阴魄,他自当是要追踪到底的。
有了师父的书信,临阳昇追击更有动力。他将带回的法阵灰烬凌空一洒,再丢掷出追踪符,待念完咒语,那灰烬朝着一个方向飘去,临阳昇便也跟了过去。
一路追至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岭,一道宽阔的黄土路,沿途散落破裂的花瓶和,已然分不清上头的花纹,满是灰尘的骨头到处都有,人头、狼爪……更多的是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动物的骨骼。碎石相依,杂草丛生,比人还高,却只有一棵常青树,枝繁叶茂,百尺之高。路旁一边是荒山,另一边是根本称不上河水的河水。因为河道里流淌着暗黑浑浊的液体,尸体、残骸堆积着、漂浮着。河水上隐约青烟盘绕,发出腥臭的味道,甚至有粘稠的水泡冒出,暴露在空中,继而缓慢的消融。
先不说这场景凄凉诡异,肃杀阴森,血腥至极,令人作呕。单论那女子的行为,就十分骇人。只见紫衣女子一挥衣袖,朝着个方向降下紫光,击中自行自事的山精野怪,左手一抬,清脆的铃声响起,召出招妖幡,将魂魄一齐勾去,收入幡中。再凝神,秀手勾指,在跟前绕上一绕,并指一点。
见她动作,临阳昇赶忙一道剑气劈去:“你伤害这些无辜的精怪作甚!”此地虽看上去恐怖血腥,但正是这尸海骨山,汇聚了深厚的邪气,倒是养出不少生灵。
女子被打断,立即收了招妖幡,毫不在意的又灭了乱飘的孤魂:“无辜又如何,这不是省了你们去降服超度的活么?”说着,一手将尸体朝临阳昇丢了过去。
临阳昇左踏一步,一脚画阵,口中念咒,凌空一踢,迎下一击。哪知尸体撞击只是虚晃一招,在他接触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