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霸花楼
药害你?”
夏至冷然反驳:“说什么?妈妈怎知道我说的是药,难不成,妈妈手下的姑娘何时偷偷跑进来在茶里下了药被您撞见?”
夏至向来伶牙俐齿,拐弯抹角骂人,或是直截了当怼人,分分钟不在话下。
陈妈妈心里暗骂这丫头精明,眼珠转了转,赔笑致歉:“我这记性定是忘了让人换水,姑娘可别生这冤枉气!”三言两语,谄媚笑谈,将刚刚的心思掩饰过去,承认这楼的实况。又讨问夏至救命的法子。
夏至用个大致计划证实自己的能力,仍要陈妈妈听从,还得寸进尺要分这楼四分之三的收入,陈妈妈想着再不成,便暗地将人迷晕,拍卖折腾,还是能得些银两,故此死马当作活马医,狠心咬牙应下。
两日后,听从夏至,额不,清秋姑娘的话,满花园发布了个暂停营业的公告,上下一番整顿。
清秋要改这楼名,陈妈妈死也不依,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抵不过她冷眼旁观再轻笑,费尽心思取的名字就那么被改了,陈妈妈挣扎不成,便日日在那耳边念叨,见一次,念一次……
此刻大堂,清秋悠闲的倚在沉木贵妃榻上,一手枕着,一手捏了旁桌上的提子往嘴里送。
楼里所有姑娘整齐排了一队,一个个上前,报上花名。
听着她们恭敬喊了自己“清秋姑娘”,清秋抬眼取名:“桃夭”、“芙蕖”……
忽而眼前一黑,耳边亲昵唤了一句妹妹,再抬眼,杏花儿满面笑容,半俯身子,想讨个好名。
清秋挑了挑眉,打量一二,唤名“杏枝”。
杏枝听了,察觉不出什么美感,靠近了还行再商量商量,清秋不等她继续,抬手丢开提枝:“下一个。”
“我……我,清秋姐,我叫”
这声音听着清脆,清秋看去,眼前一亮,上来个浅黄衣裙的小女,脸蛋娇嫩,乌眸水灵,容颜还未长开,倒是已有倾国之势。
从榻上起身,清秋不由自主的上前,试探的伸了手,小女见状,视线从那修长的手指一直向上,好奇端详一番。
见她没有拒绝,清秋牵起那人,刚刚那一眼,让人觉得亲切喜爱,这一靠近,更是发现她的娇小稚嫩,一副刚刚及笄之感。
小女脆生生的一句姐,颇有礼仪的欠身,清秋满意极了,但看这姿态,不像个普通人家该有的,莫不成是意外落难?
瞧她眉眼,眼里好奇与笃定流转,清秋勾唇:“这位妹妹好生漂亮,浅黄衣裙似水仙,就唤作落香如何?”
水仙,初貌不扬,长成却有骄人之姿,又名,落神香妃。
闻言,小女没有直接应下,乌眸望了过来,须臾,欠身:“落香?谢过清秋姐姐。”
一声姐姐更为亲切,清秋看她可爱貌美,喜欢得很,轻轻点头后,示意继续。
……楼里上下挨个改了名,清秋闲庭信步,欣赏这改造后的装修。弃去那些金碧辉煌,轻纱薄丝取而代之,亭台楼阁栅栏小梯,看似朴素随意,装饰却颇有规律寓意,坠梦竹圈、青瓷风铃,散在高挂,飘逸散漫、悠闲轻快的氛围,让人恍若置身梦中仙境。
行至门口,清秋停在陈妈妈背后,突然出声。将专心指导牌匾位子的陈妈妈吓了一大跳,差点站不住脚,她转过头来,一边用汗巾擦了擦额角虚汗,一边骂道:“你这丫头,想吓死我呀!哎呦我这魂啊……”
“哪有?”清秋偷笑,赶忙辩解:“偶尔吓一吓,可是会变年轻的!”
瞧她这副若有其事的模样,陈妈妈绝对信了,立马提了气,双手叉腰,摆出姿势誓要被吓个千万遍。
清秋连忙澄清,和陈妈妈开了玩笑,陈妈妈笑怪她,也不生气。
这几日,两人相处得倒不错,虽然一开始陈妈妈还大信任清秋,暗暗盘算着让这丫头侍客,明招暗计都被清秋笑嘻嘻化解,再看这楼里变化,似乎也不赖,这才慢慢敞开了心思。
见这新的牌匾挂好,清秋与陈妈妈表明了自己的计划。清秋作为楼里的幕后智囊,绝不留名花册,不参与买卖,出行事务皆由意愿,楼里上下需听从她的指挥,但不必跪拜叩首那些折煞人的虚礼。
清秋每过一个季度,就会提供新的风格,更新楼里装饰、作风,每月根据花季,决定主推之人,亦有半年一次的花魁竞争,两月一次的楼内比赛分配三等排序。这是更替交迭,吸引眼球,增强竞争力的法子,而不变的是,这楼里姑娘的穿戴、装饰、房间布置等必须与自己的花名相符,香粉也同个花香,且只能按照清秋教的顺序法子,涂抹一层……
陈妈妈听了目瞪口呆,眼里满是敬佩之色,想着自己这是捡到了宝,欢欢喜喜要去宣布。清秋又交代几句,如这头一次的主题是梦中仙境,姑娘们需得谨遵设定,清新淡雅,如仙如风,不得一见人就扑云云。
她好歹是个现代人,也友情参演有几个古装剧,对于吸引注意力之类的问题,她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