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章
李秋鸣离了桑府,还恍恍惚惚想着桑茹那句话,什么叫,“娶我可好!”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说清楚,亦或是桑小姐脑子有病。
可想到她拿着瓷片在手上比划着,他打了个冷战。当时只敢答应她的话。等看到她一脸无辜的离开,才后悔怎么就答应了。好像自从那次落水,所有事情都走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他是烦了,桑父却高高兴兴的将人送走,一口一个贤婿哪里还有之前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大女儿的婚事她自己愿意,要奔富贵乡。小女儿虽是低嫁,但是以李秀才的才华,以后未必没有出头之路,虽然现在艰苦,但是少年夫妻才越发可贵。
桑茹回到闺房,心口还扑通扑通直跳,今日她舍了脸面想着怎么也要嫁给李秋鸣,不然恐怕是死路一条。
果然如她所想,晚饭桑父说出了她和李秋鸣的婚事,那个叫系统的妖怪又在桑月的脑子里大叫,“这气运又涨回来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她会不会影响宿主的婚事吧!”
“别担心,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等我嫁到王府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你不是说只要我嫁给王爷,就能成为新的气运之子吗,等我成功了也许就能彻底解决桑茹了。”
“嗯!嗯!我只能靠你了宿主!”
两人又肉麻的说些了勉励的话,桑茹倒是有些佩服桑月了,这妖怪天天在脑子这么吵,她就不烦吗?
担心桑月成了皇妃在她的婚事上做文章,桑茹特意跑到桑父桑母面前请求要和姐姐同一天出嫁。
这也多亏了这些年桑月不停的败坏她的名声,她好妒,任性之名全家皆知。于是干脆跪在父母面前又是哭诉,又是撒泼,桑月脸色都绿了,还是没能阻止两人同意。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因为桑月睡不着,白天日里都担心自己被害。看到桑月吃瘪,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下,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得了保证,看着媒婆上门两三次,她才放下心来,也许是因为心结解开,寒症渐渐好了起来。
而桑月一直到了成亲那日,都一反常态的没来找她。桑茹乐的自在,谁愿意去和一个妖怪在一起,更不想听到她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害人想法,在房间里一边养病,一边绣着嫁衣。
因为婚事提前,她熬了好几个夜,才勉勉强强的绣完了整套。
成亲前夜,桑月在前厅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两人一前一后,她作为王妃新娶的侧妃自然要走在前面。
第二日刚天明,王府的仪仗占满了桑府的门口。骑马、抬娇、彩礼、陪嫁、仪仗、吹吹打打的吸引了半条街的人,糖儿撒了一地。路上拦亲的人热热闹闹的说着吉利话。
王府这个派头看上去倒是像迎娶正妃一般,想来永安王对桑月也是看中的,桑父心里的愁苦总算是有些安慰,希望女儿嫁过去能好过些。
吹吹打打的才走,桑茹才盖着盖头从闺房出来,与桑月相比自然是没有那么风光,可因桑月要先出门的原因,桑父又心疼小女儿低嫁,临时又加了些陪嫁,好让女儿也能够风风光光的嫁人。
桑茹在桑府外抱着母亲,忍不住抽泣,而后跪别双亲,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若不是因为桑月,她才不会就这样嫁了。
媒婆们吉利话一句接着一句。她听着这些,上来花轿,喇叭声一起,娇子摇摇晃晃起来,心里一整恍惚,现在嫁了人,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外面吹吹打打,鞭炮声此起彼伏,她坐着轿子里的软垫,想到父亲母亲离开时哽咽的声音,有些难受,父母儿女缘浅,膝下只有她和姐姐两个孩子,同一天出嫁,想必父亲母亲也是十分难受。
阿娘拉着她的手,只嘱咐她嫁了人莫要任性,要和夫婿好好相处,又说受了委屈不能强忍,女儿家日子本就不好过,做娘家的是她一辈子的后盾。
一边想,眼泪一边往下掉。软垫下突然传来奇怪的动静。
桑茹捂住心口,缩在里面,经过桑月,她现在怕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云巧走在外面一脸喜气洋洋的。她靠近轿厢,小声的叫着,“云巧!巧儿!”
垫子下面动的更厉害了。
“巧儿!”大约是鞭炮声太大,云巧凑了过来,隔着盖头,她看不见桑茹的表情,只以为自家小姐是不是饿了,连忙从身上拿些糕点递进去,大声的对着轿子里说,
“小姐要是饿了就先吃些东西垫垫,等到了李家,我在找些热食。”随后见里面没有动静,又往这周边洒糖。
外面依旧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走过来一条小街。后面看热闹的人一趟又一趟,乐此不疲的在四周起哄…
厢房内,她僵硬地靠在里面,害怕地看着从软垫下面钻出来的手。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花轿里?
匪徒?小偷?眼看他就要出来。她连忙就想往外面去,也不管轿子晃晃悠悠的容易摔倒。
果然,还没出去,整个人就要从里面直接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