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臣好找
向谢良人。
少年神采奕奕,似脱缰之马,半刻也不想停歇驰骋而去。
谢良人平复了心情,走进拍了拍他的头,肯定地回到:“是!良将终于可以上沙场了,只是你需时刻谨记老头给你取名的真正意义。”
“为众者战是为良将,我不会忘记的。”谢良将歪歪头,躲开了二哥的手,抱怨道:“别拍了,我还要长个子。”
谢良人见他还有心情想这些,终于放下心来,也朝路元歉疚地笑笑。
“好了,进来吧。”屋内大夫叫了一声,谢良人顾不得别的立刻冲了进去,险些将李草玉撞翻在地。
“哎呀,哎呀!谢先生,你平日可不是如此莽撞的,冷静一点。”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一把揽住谢良人,好不容易才站稳。
谢良人自知失态,稳了稳心神,抓住他的两只胳膊:“李大夫,她可有事?”
李草玉见他这一副急切样子,生了好奇心凑近他小声问道:“谢先生,这女子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不是和风鸣的大当家有一腿吗?”
“你个死老头子,别瞎打听,谢先生做事还要你过问!”屋内走出一个中年妇人,见自家夫君没个眼力见的瞎打听,上去就揪住他的耳朵,然后朝谢良人灿烂一笑:“谢先生放心,没有伤及要害,这姑娘就是饿太久了,再加上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而已。”
谢良人一听,皱了皱眉,狠狠瞪了一眼屋外跪着的两个罪魁祸首,转而又谦逊看向面前的妇人:“还劳烦明心婶婶多上心,需要什么尽管说。”
那妇人亲切的点点头:“这是自然,这姑娘身子骨健康着呢,等伤好了多补补就成,多杀几只鸡啊牛啊羊的,保准伤一好就蹦乱跳的。”
谢良人自然知道李明心是故意这么说宽慰他,不过也确实被安慰到了,眼下终于露出了些笑意,看向内屋:“不知她何时能醒?我能过去吗?”
“行啊,当然可以,她睡饱了自然就醒了,”李明玉一脸揶揄看着谢良人:“哦,不过要轻点,到底是病人,得静养。”
谢良人知道她是误会了,但是现下也没解释的必要,便朝这夫妇二人行了一礼,送了他们出去,然后对着跪着的两个人说了声:“路元去忙吧,良将进来跪着。”
路元本来听到自己终于能解脱了,顿时松懈下来,着急忙慌摸了摸膝盖站起来,又听大当家的名字,便下意识要扶起他,熟料听到的却是让人进去跪着:“谢先生,她不是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吗?怎么还要跪——”
谢良将猛地一拉他捂住嘴,恨铁不成钢,怎么就这么没脑子,于是踢了他屁股一脚:“你快下去吧,再不去门口看看,那个太子都要打进来。”
“哦哦哦,对对对,”路元终于想起这茬,转身就要去收拾那个太子,突然又回身,小心翼翼看向谢良人问了一句:“那这个太子,是敌是友啊?”
其实谢良将也想知道这个,但是怕二哥骂他蠢,所以一直憋着,现在路元问了,他也一脸好奇地看向二哥。
谢良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律家人在,想起之前他和霍卿荣那些亲密的举动,阴恻恻勾勾唇角,撂下一句:“死不了就成。”
“得嘞。”原来还有一个能出气的,路元瞬间又有了活力,马不停蹄去取兵器了。
“你这个二当家,初生牛犊,挺好。”谢良人还是刚才那副脸色,没头没脑地夸了这一句,然后转身走进了屋里。
谢良将看着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路元要遭罪,莫名打了个寒颤,然后也乖乖进了屋内,在床榻前跪好,只是看到自家二哥毫不避嫌地坐在床边替人掖被角,顿生嫌弃:“二哥,你这样,不太好吧?”
谢良人不解,疑惑转过头来。
谢良将想着终归是自家二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误入歧途,便好言劝说:“首先,她是殿下,你一介草民,坐她的床很是不妥,其次,”说到这,谢良将嫌弃更甚:“你与风灵煦还不清不楚的,对殿下也并不公平。”
谢良人简直要被气笑,什么时候还轮得到这个毛头小子来教训自己了,但是面上还是勉强笑着,也列了两条给他:“首先,殿下路还不会走的时候都是我扶着的,便是叫我一声哥哥我也担得起,且我与阿煦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置喙,最后,”他也学着他顿了顿:“把嘴闭上,乖乖跪好,不然你伤了殿下的事情我写信告诉大哥。”
听到要告诉那个话比老头还多的大哥,谢良将立马闭了嘴,视线触及床上躺着的人,看她安静睡着的脸,渐渐与那副挂画重合,又想起她说的那些话,逐渐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