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气恼
,上面用金丝线绣着各种花朵的图案,看起来端庄又典雅。
鹊儿扶着乔疏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了皇宫,周围也都是达官贵族的马车。
宫门外,乔疏桐下了马车,乖顺地站在自己的母亲林幼竹身边。
乔邬站在中间,身边则是林幼竹和乔文翰。
“桐姐姐!”是谢青砚。
谢青砚一身玄金色衣袍在阳光下似乎闪烁着光,正朝着乔疏桐这边快步走过来。
乔邬脸上堆起笑容,“青砚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
“乔伯父。”谢青砚站定,朝着乔邬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不管如何,乔邬是长辈,礼不可废,更何况是在这官僚聚集的皇宫宫门外。
得了乔邬的首肯之后谢青砚才绕步走到了乔疏桐面前,两人年龄相仿,也都到了适婚年龄,站在一起还真有郎才女貌之意。
谢青砚身后不远处,他的父亲安平侯谢余堂和母亲白氏正站着同身边的官僚闲聊着。
瞥见自家儿子跑到了乔家那边,两人才也跟着过来。
安平侯是如今陛下最小的弟弟,从小就是陛下带大的,两人关系可谓是相当不错。
“乔兄,”谢余堂脸上带着笑容,对乔邬说道,“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见谢余堂如此熟稔,乔邬也不好驳了面子,毕竟安平侯是皇亲国戚,关乎皇室颜面。乔邬脸上也同样带着友善的笑意,“自然是安好的,多谢谢兄挂念了。”
两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站在一起虽然看起来和谐,但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掺杂什么隐秘的刀光剑影。
而作为小辈,自然是要尊重自家的长辈。
当然,谢青砚除外。
谢青砚凑在乔疏桐身边,细细讲述着这几日的趣事,像极了小时候他下学堂后跑到乔府找乔疏桐说他在学堂学到的东西一样。
谢青砚这种目中无人、了无纪律的行事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可是安平侯的嫡长子,身上富有战功的少年将军,谁敢说一句不是。
乔疏桐用衣袖半掩着脸庞,只露出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
她自小聪慧,怎会不知现在她的父亲隐隐流露出的不受控制般的狡黠。
乔疏桐觉得比起做武将,乔邬更适合做一名文官,这种心思可不是一般武将该有的。
这种遇见谁都要揣度一下别人心思的行事风格,早晚会自取灭亡。
乔疏桐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她这父亲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过分聪明。
她面上不显,继续和谢青砚谈笑风生,一直到了官僚进宫门的时间才分开。
路上,乔邬压低声音对女儿说:“桐儿,记住为父说的话,谢青砚绝非良善之人。”
“女儿谨记。”乔疏桐低声回道。
当今陛下正是安平侯的长兄昭德帝谢温才,虽然才不惑之年,但看那样貌和已经步入花甲的老者也相差不多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跪地长叩。
“咳,众爱卿平身,落座吧。”昭德帝不仅看起来一脸病相,就连说起话来也是坑坑绊绊的。
坐在他身边的就是谢青砚母亲的堂姐,纯愿皇后。
纯愿皇后看起来年岁也不大,和昭德帝中间还夹着一个孩子。
孩子年岁也不大,也就两三岁,正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场宫宴规模甚是宏大,不仅仅是官僚,就连不少富商也受邀来此,可以说,若是这殿中被扔进了一枚炮弹,那么整个龙溧国也便不复存在了。
落座之后,昭德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场面话,之后便没多再吭声。
昭德帝以仁政治民,不论是百姓还是显贵都是极其信服的,眼下昭德帝龙体明显抱恙,作为臣子,他们便要体谅陛下。
“桐姐姐!”
乔疏桐听到身旁不远处有人小声地叫着自己,循着声音望了过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撑着桌子脸上笑容满面的谢青砚。
谢青砚似乎还是之前的那个孩童,顽皮地朝她挥了挥手,动作并不大,但足以让她看清。
乔疏桐也学着他的样子朝他挥了挥手,得到回应的谢青砚笑得更加高兴,若不是顾念着此时的环境,恐怕会当场跳起来。
现在乔疏桐竟然觉得之前觉得谢青砚变了是无稽之谈,看他这样子还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都是一样的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