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大爷见死不救
我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奇怪的老大爷,穿了一身圣诞老人cos服站在河边。我从桥上走过去,全然没看路,注意力全在纠结他cos没co全套,圣诞老人那顶喜庆的红帽子他没带上。
就这样,“噗通”一声,我因为沉迷看老大爷,方方面面剑走偏锋地掉进了河里。
那圣诞老大爷笑眯眯地飘来我面前,左手一件貂,“年轻的学生哟,请问你掉的是这件全球限量珠光宝气黑貂大衣……”右手一件皮草,“还是这件手感丝滑纯天然零化学污染的白皮草呢?”
我眉头一皱,心说奇迹暖暖的受众竟然是热衷于cos的老大爷。而且,这不是我国本土神仙——河神的工作职责吗?怎么也被文化入侵了?河神带着他的五金批发失业了?
我当时还在水里扑棱,看着那圣诞老大爷气定神闲,我发自肺腑、气从丹田,嘹亮的生命绝响响彻云霄:“大爷你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啊?”
圣诞老大爷自带圣光,笑眯眯地看着我:“年轻的学生哟,请问你掉的是这件全球限量珠光宝气黑貂大衣,还是这件手感丝滑纯天然零化学污染的白皮草呢?”
我不由怀疑这老大爷是被设置好程序的人工智障,一个问题抛出来,自动跟着A or B的选项,没有先把落水的人救上来这种随机应变的高级程序。
而且,谁家好人大夏天穿貂啊?
电光火石、命悬一线之间,我急中生智、福至心灵地回答他,“都不是我掉的!我没掉衣服!”
果然,关键词触发下一剧情,圣诞老大爷手一并拢,两件衣服抱在怀里:“诚实的学生哟,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决定把……”
我预判了他的预判:“把金大衣送给我?”
“……把这件手感丝滑、纯天然、零化学污染的白皮草——随机赠送给你哟~”
我:“……”感觉亏了。
您要不再问问金大衣银大衣铜大衣?
——我选金大衣。
圣诞老大爷飞来我面前,我激动地伸出希望的小手:拉我!
老大爷笑眯眯地伸出手,笑眯眯地搭上我的头,笑眯眯地把我摁进了河里。
我:???
大脑一片晕眩,而我死到临头竟然还不忘苦中作乐地讲谐音梗冷笑话:这河里吗?
在我的冷笑话中,圣诞老大爷把白皮草扔进了水里。皮草一吸水,更是如重千钧,这下根本不用老大爷摁着我,我被那白皮草压着,缓缓沉进了河底……
阳光猛烈,我在睡梦中被晒得浑身燥热。
睁开眼,全然陌生的草坪、灰蓝色墙砖、几株月桂树、花圃里的月季花。是一个布置得简约,又……过分庞大的院子。
我在一瞬间以为自己梦游巨人国。
但随即我低头看了眼自己——我腿呢?我咋发毛了?我腿……
我努力把腿抻出来,抻了老半天,在满脑子‘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只有五厘米吧?’的回音里,终于认清——这腿真的只有五厘米。
要不是爪子都还健全,我险些以为这身体是被截肢。
长叹一口气,我的注意力这会儿转移到了五厘米短腿尽头的白色爪子上。毛茸茸的小山竹,我尝试张开、握拳、张开、握拳……
啊啊!爪爪开花!我现在可以自给自足爪爪开花了!
我把爪子凑到面前,心满意足地猛亲两下。
我承认自己是有开过玩笑,说做猫多好啊,尤其是大户人家的猫,每天吃睡接力,做什么都有人伺候。
我说:顾先啊,你也要努力,不然你的马克思就会输在起跑线上。别家猫都天天吃罐头,马克思就天天吃干粮。
可这不意味着,我就真的想成为一只猫。还是一只保留人类思维的猫。
这算什么?穿越?穿身?穿书?还是变身?
我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低头看看身上柔软蓬松的白毛,脑海里响起圣诞缺德老大爷的声音:“诚实的学生哟,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决定把这件手感丝滑、纯天然、零化学污染的白皮草,随机赠送给你哟~”
好像……是同一件?
合着是送了件皮肤,还是自带变身buff且强制装备的。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清了清嗓,仰起脖子陡然高歌:“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嗷嗷嗷~嗷嗷嗷~原!”
在我的幻想里,我是西江小韩红,猫届帕瓦罗蒂,但实际上我开嗓的效果和铁匠铺拉破风箱的效果堪称异曲同工——“喵啊~咪啊啊!啊啊啊!喵啊!”
喵声之凄厉,音调之诡谲,霎那间一呼百应,小区里鬼哭狼嚎,遍地猫喊狗叫。而我在青天白日、百鬼出行的奇崛场面下,目瞪猫呆的发现,我……我竟然听不懂它们在喊什么!这合理吗?我现在也是一只猫啊!搞什么语言隔离啊?
就在我陷入震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