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你个小浪蹄子,竟然还敢给我戴绿帽子,这么早就准备找下家,怎么的,是担心我死了啊。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下贱的货色,敢去勾引苏总……”男人越骂越起劲儿,话语也越发不堪入目。
众人在一旁无动于衷,嘴角挂着轻嘲,絮絮叨叨的传入陈婉怡耳边:“就是她啊,勾引人,当小三……”
陈婉怡麻木了,眼神无波无澜,像死鱼似的任由陈华峰宰割。
直到有人开始拿出手机,闪光灯不断落在陈婉怡的脸上,她才开始有了反应,剧烈地掙扎起来:“求求你们,不要拍照,求求你们了,不要拍照——”
只要拍下来,她的事业也全毁了。
她的叫声愈发凄厉,可是周围的人却置若罔闻,像是看到一出好看的闹剧。
陈婉怡想挣脱钳制住自己的那双手,可是男人却蓄了全身力气,越拽越紧,她扬着的脸,暴露无遗,眼泪不停的流着,还有几缕发丝被泪水打湿,沾在了两鬓,好不狼狈。任谁看了都有些可怜。
男人嘴里依旧振振有词的念道:“我叫你勾引人,我今天就打烂你的脸,看你还敢不敢给我戴绿帽子。你个臭婊子……”
男人打累了,挺着个啤酒肚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陈婉怡衣衫凌乱,身体近乎全部暴露在外,打理的精致的头发散乱的如同鸡窝般,发丝遮掩住她的眼睛,看不出她的表情。
她一动不动的挺尸般躺在地上,只余下清浅的呼吸。
有路过的女生实在看不下去,找了一件衬衫披在她身上,遮盖住了她白皙又布满青紫色伤痕的身体。
再可恨的人,也该有自尊。
苏寅正回到大厅,拿了香烟和车钥匙就驱车离开了。
他并不在意陈婉怡后续会怎么样,他甚至恶毒地希望她并不好过,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回想起刚刚对陈婉怡脱口而的话,苏寅正愣住了。
曾经,他也是那样抱着商商,当解到她衣服的第三颗扣子时,商商麻木地看着他,薄唇轻启,说的话却格外伤人,她说————寅正,我怕得病。
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自己,苏寅正至今记忆犹新。
是,他苏寅正是垃圾,他的爱也是。
商商曾说,寅正,我只能靠过去来回忆你爱我这件事了。
如今的苏寅正又何尝不是呢?他靠着记忆里的商商,苟延残喘到今天,可是韩铮的出现,却在反复鞭笞着这个商商不爱自己的事实,陈婉怡于商商,韩铮于自己,又何尝不是自食恶果。
苏寅正苦笑。
他一路驱车到枫山别墅,这些年来,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便开始有了飙车的爱好。
当风呼呼的在耳旁呼啸,血液开始沸腾时,这种刺激,才让他感觉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有感情的人,否则,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对商商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平时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被苏寅正硬生生的缩短到了20分钟。
枫山别墅里住的是她的母亲,苏语芯。自从苏天澜被爆出出轨后,她的母亲便搬到了这座别墅,常年深居简出。
除了留下的一个阿姨和苏寅正偶尔的探望,她几乎不与人交流。
苏寅正在车里坐了很久,久到烟灰缸已经落满了烟蒂,他才掸了掸衣服,掐灭了烟,上楼。
苏语芯正在厨房尝试新做的糕点,兴致勃勃地说:“王妈,看看我新做的栗子糕怎么样?”
苏母端着餐盘出来,看着客厅里的苏寅正,表情一滞,片刻后就恢复正常:“寅正,你什么时候来的?吃晚饭了吗?要不让王妈做点?”说着,就要去叫王妈。
苏寅正看得出苏语芯的客套,也知道她不喜自己,只不过,今天他来这里,是为了一个答案而来的。
“不用了,刚好出差,路过,就上来看看。”苏寅正盯着她母亲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他一直知道,因为他父亲的事,连带着对他也有些不喜欢。
这么几年来,对于苏寅正的探望,她也始终冷冷淡淡的拒绝。
苏母给苏寅正倒了一杯茶,两人坐在客厅,电视机里的声音嘈杂,两人却相顾无言。气氛安静的可怕。
苏寅正抿了一口,环顾了四周,半晌才问:“怎么一直待在别墅,也不出去走走,这里多冷清。”
“这几年,都习惯了。”苏语芯穿着做工精细的旗袍,目光却盯着手上的那串佛珠,苏寅正记得,这是他父亲送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那天,一向忙碌的苏天澜罕见的回了家,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了久违的团圆饭,他还为苏语芯准备了礼物,那天,大家好像都很开心。
结果,这事不过十天尔尔,就被爆出了包养小三的丑闻。
戏剧又讽刺。
苏寅正不动声色地看着苏与芯的动作:“这么多年,还没放下吗?”
“放下,我怎么放下!”刚刚还优雅的妇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