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侯爵之子无诏不得离京,而其随侍却可得允许过后,拿着拿着主子的令牌离京做事。
松岩听完陆祁渊低声交代的话后,面色郑重,像他保证定会完成此事。
第二日一早,主仆二人先后离府,只不过一人策马走向城外,一人却独身来到霁月巷中,久久未迈出一步。
“世子!您来了怎得不进去,吓了我一跳!”
这几日天冷,此处比不得侯府缓和,槐夏怕苏予初受不得冻便早早烧起了碳。正当她晨起出门倒炭渣之时,却瞧见一人直直站在院门口,吓得她还以为是上次掳走她和姑娘的歹人,可定睛一看,这人竟是几日未见的陆祁渊。
见自己被人发现,他也无法再当自己从未来过,只能装作镇静一般开口。
“你们姑娘可醒了?”
“醒了啊,您来得正好,我们刚好打算用早饭,世子也一起吧!”
槐夏并未察觉陆祁渊有什么不对,甚至也未问为何松岩今日没同他一起,只是觉得他既然来了,就是应该一同用膳。
随即便将人带了进去,丝毫未发现苏予初和松雪见到他时有一瞬变了的神色。
“阿渊来了,可用过早饭了?”
看着她仍笑意盈盈的模样,陆祁渊如今却不知如何面对,只是胡乱摇了摇头便在她身侧坐下。
好像是看出了他心里有事,苏予初便未在说其他,因而这顿饭竟然有些久违了的沉默。
“你们先出去吧,我与公子有些话说。”
吃过饭后,见男人这就要离开,苏予初只能先行开口。待松雪与槐夏出门后,她便看向从进门起一直未与她有过任何眼神交汇之人,明明眼底一片复杂,却仍故作轻松一般向他说道。
“公子若有话便可直说,你于我有恩,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这话就像传递了某种信号,陆祁渊听到后,也没管她悄然改回的称呼,而是直直望向她的双眼,似想从中发现真相。
“你这些时日,可是在寻人?”
从进门开始,苏予初便知男人有事想问自己,可她倒是没想到,他竟这般了当。
“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想必你已见过松垚,是以我知你近来行踪也不足为奇。你从来到京都之后,遍访街巷且漫无目的,就连肃王李勉都知晓此事。初儿,你究竟在找谁?”
他声音照方才柔和了一些,且看向少女的双眸中满是期待,像是只要她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答案自己便能全然相信。
可过了良久,苏予初都没有回话,并且也避开了他的目光。
“既然你不想说……”
“此事便不牢陆世子挂心了,与世子相识一场,已经是我有幸,可我如今的确有不能告知世子之事,若是你无法接受,我只能厚颜求您再宽限我一些时日,我若寻到想找之人,定不会再在此碍着世子的眼。”
陆祁渊愣在原地,随即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他今日前来的确是对于少女所隐瞒之事有了些许猜测,且若是她不想说自己也能接受,可是,却并非想听她说出分开之言。
“……今日我先当你没说过这话,等下次我再来问你,若那时你还是这般答案,再做决断也不迟。”
可少女却只是回避他的视线,因而陆祁渊只能落下这话,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霁月巷。
既然她不想告知自己真相,想来所寻之人对她格外重要,既然如此,那自己便帮她寻找,省的她终日把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男人走后,苏予初坐在原地久久未动,原本仍要出门的行程也被耽搁,槐夏与松雪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些许无措。
二位主子在一起之后,还未有过半分红脸,可方才世子面无表情离开的模样,槐夏可以确认,他们二人之间定是吵架了。
可两人之事,她们又不知如何开解,只能静静站在一旁等待苏予初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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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儿,朕听说你最近将那疏通河道的差事办的不错,不愧是朕的好皇儿,说吧,有何想要的,朕立即赏你!”
朝堂之上,李贺一派的大臣们上奏了一些无关紧要之事后,圣上便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夸赞起自己如今最满意的儿子。
说来也奇怪,他登基十余年,后宫妃嫔无数,可不知为何,子嗣却少的可怜,到了如今也只有五个皇子,四个公主顺利长大。
而肃王李勉的母族更是当年他皇子之时便追随他之人,因而对这个儿子,李贺便也更宠溺些。
“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不过,倒是真有一事想与父皇帮忙。”
李勉面上一副谦逊之色,且并未直说究竟想让圣上帮忙作何,其他人便看出这是父子二人要私下谈论之意,因而接任连喜上位的连盛公公便十分有眼力的宣布退朝,把空间留给这父子二人。
群臣散去后,李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