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睁眼,就算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江索自然是拒不承认自己数得极快的那三秒,忽悠道:“你说巧不巧?那天你刚好一整天都是睁着眼的,说明你很同意这桩婚事。”
温清铃:……
严重怀疑,打赌的时间根本没有他说的一天那么长。
“你要反悔吗?”江索可怜兮兮望着她,紧张害怕到再次眼尾泛红,但还是道:“那也行,上次是我强求,我可以重新向你求婚,这次答不答应,全看你的心意。”
温清铃直直看着他,好半响才说:“没有,想反悔。”
“你,你说连贯点。”江索克制住激动,谨慎地问:“到底是反悔还是不反悔。”
她摇头表示不反悔。
但这个做法却让江索更急了:“不是,你别只摇头啊,你再表达清楚点。”
看着他希冀满满的双眼,温清铃觉得他好麻烦,心中微叹,尽量连贯道:“不反悔。”
她曾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两年多,除了偶尔能听见声音,她看不见任何画面,触摸不到任何实质,也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更无法作出相关反应。
这两年,她听到最多的,是江索喋喋不休的声音,她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顾她。
如今能醒来,已是莫大的幸运,她不想再浪费他们任何一点相处的时间,只想平安、平淡地过好之后的每一天,珍惜身边的人。
听到这句,江索竭力抿嘴忍住抽搐,眼眶却止不住湿润:“温清铃,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温清铃点头:“嗯,不、反悔。”
江索:“是不反悔,不是不,反悔。”
温清铃微微蹙眉,感觉他在挑刺,不确定,再看看。
之后的聊天中,江索看似挑刺,其实只是按医生的吩咐,训练她的语言康复能力,刺激脑神经活力,是康复治疗中的一项。
单独相处没多久,温秀和商暻两人匆匆忙忙同时赶到,看到她和江索对话的情景,都是眼眶发热。
温清铃发现门口的两人,垂了垂眸,又抬眼,对他们一笑。
温秀的眼泪再也没忍住,划过脸庞,她快速走过去,在江索让开的床边坐下,一把抱住人。
一声满含哭腔的“阿铃”出口,眼泪越发汹涌。
温清铃双臂无力,也不能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只能任由她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这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温秀忍不住哭诉:“你奶奶乱说的那些你在意什么,当个屁就放了,干嘛要一直为难自己?你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
温清铃被触动,也红了眼眶,磕磕巴巴道:“对不、起,小姑姑,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没有下次。”温秀好一会儿了才没哭,抹掉眼泪。
随后她问了关于康复的事情,江索认真解答。
到中午吃饭,温秀还在,她请了一天假,正亲自喂一碗煮烂的白粥给温清铃。
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温秀见怪不怪:“这两年,他对你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要是真决定以后就他了,小姑姑也不反对。但他要是敢欺负你,一定要跟我们说,清桉这两年在练格斗,你小姑父身板虽弱,好歹能过几拳,我也能打,反正你千万别忍着。”
温清铃张口喝下勺子里的粥,悄悄看了眼在一旁乖巧吃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江索,心中又暖又想笑。
吃完午饭,温秀被一通电话叫走,商暻跟着一起离开。
江索紧接着坐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温清铃,如果我欺负你,你就叫他们来打死我。”
温清铃淡淡哦一声,表示知道了。
江索辨不清她是相信没,想到自己曾经说过那么多,最后却食言,心里一阵愧疚,不再说话,以后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的决心。
门外的脚步声渐大,片刻后,温清桉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
江索意外:“这两天不是期末考?”他都没告诉他和宋伊蓝,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申请补考了。”温清桉目不斜视回答,见温清铃看到他后微微扯动的嘴角,哽咽地喊道:“姐。”
“嗯。”温清铃微笑应道:“长高、高了。”
温清桉想冲上前抱人,被江索拦住:“你姐刚醒,没有力气,少动她。”
温清桉不得不收回手,可怜兮兮地一直望着她。
后方紧跟着,宋伊蓝和外婆也出现在门口,注意到他们投过来的视线,两人有些局促。
一时间空气沉静,无人知道怎么说,还是温清铃结巴道:“外婆,阿蓝,进,来坐。”
宋伊蓝立马欣喜地叫了一声:“姐姐。”
温清铃微微扬起唇,觉得女孩子两声甜嗓子的姐姐,就是比男孩子一声姐叫得好听。
江索过去搀扶外婆,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