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

日都会问我“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他就一定会乖乖在“姐姐”原先的房门前等待，我为此劝过他很多次，直到一年前他才没再去过她的门前”

“同时也在那时之后，公子的魇症就没再犯过，甚至公子都再没提起过“姐姐”，所以我也以为公子已经走出了阴影，直到他今日见到您后把您认成了“姐姐”，我才又是一阵心悸”

若素一口气说完后也有些轻松，毕竟这些事情在这么多年也始终只有她一人知晓，她又不可能把这些告与她不信任的任何人。

现在终于有第二个人可以窥见些许秘密，这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只是她也希望这位背后同样有着许多秘密的姑娘可以把公子从虚无的黑暗中拉出来。

她已经尝试过了，但结局只能是被同化到更深的泥泞中。

她做不到，但她觉得这样神秘冷静的少女可以，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救救公子，只要她想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叶游川在见到我以后才又想起了他的那个“姐姐”？”

沈琅感到好笑，她是跟那个变态姐姐长得很像还是气质神似，以至于叶游川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姐姐”。

“公子的确是在见到沉姑娘后就又忆起了那个女人，但姑娘不必烦忧，因为您与她无论是外貌或气质都并不相似”

“她只出生于一个寻常商贾人家，自是比不上姑娘的尊贵典雅”

若素像是能听到沈琅的心声，字字句句皆在解释沈琅与那女子的不同。

“既是这般不同，那为何他会觉得我是“姐姐”？”

沈琅不是个好糊弄的。

“这，其实若素也不明白，但或许是因为姑娘护了公子，这世上除了那女人先前的故意为之，就再没有人能站出来护着公子了”

若素答得坦诚，毕竟她的确也很惊讶，无论怎么看都毫无关系的两人怎么就能这么阴差阳错地相遇。

“那我知道了”

原本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答案，沈琅却觉得可能就是发生这一切的原因。

因为她经历过被人抛弃陷入绝境的日子，因而也更能体会到黑暗中有人愿意拉她一把的可贵。

连她都会动容，她不相信叶游川不会有所触动。

“沉姑娘果真是个伶俐的通透人儿”若素说趣般赞她。

“打住啊，我才想起来，叶游川不是清醒后就把那些欺骗他的人都杀了嘛，那我不也是其中一个，他不会到时候也把我给解决了吧”

“那我可多亏啊，既帮你们安抚了他，还得死得那么凄惨，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沈琅开着玩笑，虽看似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危，但她心里可是门儿清，任凭叶游川清醒后再想执意杀她，她也能保全自己，甚至最后到底谁把谁给杀了还真说不准。

这么说只是为了试探若素还有没有更大的报酬，她可不接受只有威胁没有甜头的事情，毕竟她的善心也不是随时都有。

“噗呲”若素笑出了声。

“沉姑娘可真有趣，先前公子杀的那些“姐姐”都是对公子另有所图的卑鄙之人，只要姑娘不产生什么歪心思，想来公子也不会对姑娘痛下杀手”

“更何况公子的状态相比从前也已稳定了许多，而我也有了一些克制之法，别的不说，沉姑娘的性命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至于报酬嘛”若素笑得狡黠。

“我家公子虽在叶府并不受宠，但却背后另有一番事业，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并不能告与姑娘”

“不过还请沉姑娘放心，这边只要有姑娘需要的，我等必在所不辞”

“而且如果姑娘能救得了我家公子的话，那若素也可以用性命保证，只要是沉姑娘想做的事，那至少在整个大祁都会畅通无阻”

畅通无阻？沈琅有点心动，不过这种虚无的保证在她这里还算不得作数。

只是试试也无妨，毕竟怎么说她也不会失去什么，万一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白得一个成事的好机会。

沈琅是一个很会利用周遭所有可能的狠人，她自己一直都知道这点。

“我记下了，只是若我真的做到了，你可不要忘记今日说过的话，不然我真的至少会拿你的命来相抵哦”

沈琅也朝若素微微一笑，只是这笑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