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不住春心萌动
人群不知是谁先抑制不住激动开始朝城中央喊话,接着此起彼伏的都开始喊起来。
“将军,需不需要末将派人清出来一条路”毕远也坐在马上,距离萧牧白仅身后几步路。
“无妨,皇上自有安排”萧牧白抬手示意毕远勿动,随后抖了一下手中缰绳,双腿随意地夹住马腹,沧河便不紧不慢地朝前踏着蹄子。
大祁民风开放,定陵尤甚。大大小小的阁楼开着轩窗,窗口倚着或俏丽或娇媚的闺阁女儿家。
她们特意赶上这一番热闹,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本就是画本子里甚至是梦中才能见到的人物。如今成了真,见到这般神秘威武的将军自是把持不住春心萌动。该扔绢帕的扔绢帕,该丢香囊的丢香囊,更有些大胆不知羞的竟朝下丢去肚兜。
沈琅还在茶肆喝着茶,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前世她做将军却回不了朝,自然是从没见过这番景象。
那些个女子简直是要把萧牧白给直接生吃了,眼神那叫一个赛一个得热切,就差没把直接嫁给他写脸上了。
沈琅因为已经和萧牧白相识多年,早已对这人了解得十分透彻。所以恕她实在不理解只是区区一个萧牧白,何以让这么多少女疯狂至此。
“将军,您要不然避一避吧”
后方的毕远也看得头皮发麻,他也有几年没跟着将军回朝了,没成想定陵女子怎得如此生猛,竟然比他见过的某些胡人女子放得还开。
他自己早已有妻室儿女倒是无甚所谓,可将军还年轻,常年边关作战不近女色,如今回朝自然是少不了被国公夫人催促早些成婚。
“裕之知晓我今日必定会经历这一遭,他定然是故意叫那使官再迟些时辰来”萧牧白没有回头,他拉紧缰绳目视前方微微叹了口气。
普天之下敢以平辈称呼大祈皇帝的表字的只有萧牧白一人,他原本早就知道皇上一直都想借机看他笑话,于是故意跟他含糊其辞拖延谕旨到达时间。
因此他也放慢了行进速度慢悠悠进城,可惜没想到皇帝这次竟对他这般狠,要不是拿不到圣旨就不能在城中驱驰,不然他也不会压着性子继续行进。
“扑哧”沈琅没忍住笑了起来,外人面前威风赫赫的骁骑将军竟然如此憋屈。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沈琅看不出来,萧牧白在她面前从来不会藏着噎着,向来是打了胜仗就朝她炫耀而且是非要人尽皆知的程度。
不过他不喜欢狂热的崇拜和追捧。早些年他打完仗受了伤就到边关离得近的某个小城里休息几日,结果因为名气过大被一众女子听到消息追上了门,烦得他那几日连觉都睡不好,甚至于伤还没养好就偷摸趁着无人时分连夜离开。
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沈琅的耳朵里,在这之后她但凡只要见到萧牧白都要提起此事来打趣他。
看今日这阵仗,估计萧牧白心里也很抓狂,不过也就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只是定陵女子大多体型娇小,手腕使不出什么力气,此时也没有起风,所以就算姑娘们再怎么努力也没法把东西扔到街巷中心,大多只是掉在里窗格不远的地方。
如果要换作沈琅,只要她想,估计再怎么也能直接甩到萧牧白脸上,。若他还没戴头盔,说不定还能直接甩进他嘴里,那场面肯定极有意思。就这么一直想着,沈琅心里竟还有些可惜没早就这么干。
“沉姑娘在想些什么?”
裴砚舟杯中的茶早已经喝完,他转过视线低头看着趴在桌上转着空空的茶杯没个正形的少女。
她的视线盯着面前的杯子,但眼神却很空洞,明眼人一瞧便知她早已神飞天外。而且过程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不时还笑出了声。
“啊?我?我在想这骁骑将军好生厉害,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
沈琅懒得应付这头狐狸,她头都没抬起来,随意夸了几句萧牧白,毕竟她目前也算是个妙龄少女,既然是来看萧牧白就总得装一装对这种大将军的爱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