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阮西川不明白,觉得自己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傻瓜白痴吧?为什么会被一个近似于情敌的人给蛊惑呢?
但实实在在了解卫茹桢的为人后,阮西川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可能被卫茹桢卖了后还傻乎乎的帮着她数钱。
黎承初给自己到了一杯温水,又给阮西川到了一杯温水,才盘腿坐在茶几边上,开了口,“总的来说,她卫家,跟我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最开始两家都还是邻居,关系还不错。卫茹桢她妈妈还差点跟爸爸在一起了,但后来我们家发展得可能不是太好,卫茹桢她妈就找了一个当时还算有权有势的人嫁了。
本来,两家人的事到这里也就完了,毕竟后来爸爸也跟妈妈在一起了。两家做不成儿女亲近也没有什么关系,做一辈子的邻居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好景不长,卫茹桢的爸爸因为违法乱纪进去了,一生都出不来了。所以卫茹桢的妈妈就带着卫茹桢回来了。
那时候,妈妈又怀了孕,当时做产检的时候,医生都说是一个妹妹。那个时候,黎承诗才一岁多一点点,我们家都喜欢女儿。卫茹桢她妈妈呢,跟咱们妈妈,表面上亲亲热热的,结果呢,就一直给咱妈说,从前爸爸多么多么喜欢她之类的话。妈妈因为怀孕嘛,本来就爱胡思乱想,如今再一听卫茹桢她妈的话,妹妹的状况就不是很好了。
结果,在那一年奶奶寿宴上,卫茹桢就把妈妈撞下了楼梯,妹妹自然就没了,妈妈也伤了身体。可卫茹桢却只一直哭,说自己是不小心的,她妈也说孩子还小不懂事。那还能怎么办,又不能真的把卫茹桢扔进局子里去。
但事实上,在妈妈出事的前几个小时,卫茹桢还笑嘻嘻地跟我玩过家家,她小声地给我说,‘承初哥哥,你妈妈肚子里的小孩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那她只好去死啦!’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一个不到五岁的小朋友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事后,我也跟爷爷、跟爸爸说过这件事,并且把卫茹桢拉到长辈面前对峙。但一说起这件事,卫茹桢就一个劲儿地哭,后来直接以退为进,说什么,‘只要承初哥哥开心,那就是我故意撞到阿姨了吧’,听听这话?
后来,我们家就刻意与他们家保持了距离。一切都渐渐地回归了平静,大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再加上卫茹桢就是一个孩子,大家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再后来,就是周星宇这个愣种的出现。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周星宇这个愣种怎么会从小就喜欢跟一个大了自己将近十岁的人一起玩啊!
小姑生下了周星宇之后,隔了三年,又生了一对龙凤胎。所以小姑他们一家,甚至包括爷爷他们,对龙凤胎的关注就多于周星宇了。那个时候,咱们家业也渐渐做起来了,自然就有人眼红了。在我十七岁的时候,遭遇了一场绑架。
后来才知道,我的出行信息,都是卫茹桢告知对方的。只是在这场绑架中,姑姑的小儿子没了。卫茹桢以诱饵,跟我走在一起。那时候,我正好要去接周星宇和龙凤胎放学,所以我们家四个人,与卫茹桢,就很不巧的被绑架了。
事发突然,但爷爷他们还是报警了。警察们也来得很快,歹徒们穷凶极恶,看见勒索不成,就想要撕票。我作为哥哥,自然要护着弟弟妹妹,虽然那时候我也害怕。大约那个时候,卫茹桢是真的有几分在意我,所以拦着我,不要我挡在前面。但歹徒才不管这么多,拿着小刀,就要刺过来了。我挡在弟弟妹妹前面,却被卫茹桢推开了,而小弟弟被卫茹桢推了出去。
按理说,亲眼看见卫茹桢这样做事,周星宇也该明白,卫茹桢这人,得远着,但周星宇就跟中了毒一样。大概是这次绑架被刺激狠了,周星宇的精神状态就有些不正常了。后来卫茹桢出国留学了,周星宇要死要活的,就差把‘我是卫茹桢的狗’这几个字刻脑门上了。
以上,就是这些年来,我们家同他们家的恩怨。”
黎承初的声音依然不带情绪,平稳而薄凉地叙说着往事。
“所以,从这以后,爷爷就定下了家规,她卫茹桢要想要进咱们家,除非爷爷死。哪怕后来,她妈带着卫茹桢上门来赔礼道歉,来赔罪,都没人敢放她们母女进来。也就周星宇这个愣种仗着自己精神上有问题,时常把卫茹桢挂嘴边上。大概是被打过几次后,也就提得少了。”
阮西川大概了解了。
她以为自己的少年时光可以算是不太好了,父母离异,继母进门,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亲爹不算疼自己,亲妈不算爱自己。这样,她也没有多出几个心眼子。
可卫茹桢,如果不是黎承初说,她永远也不会相信,原来有人从小就能作恶,从小就能满身心眼子。
虽然自己与她,可以近似地算作情敌关系,自己会防备她。可自己怎么能够与满是心眼子的卫茹桢相抗衡?
阮西川觉得黎承初有一句话说错了,自己不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大概率是,自己可能直接就被人敲晕扔进森山老林吧。
“那周星宇的那个妹妹呢?”阮西川再次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