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走了
来,她解除了自己引发的认知误差。
卢娜.雷德的面孔消失后,粉色的长发和紫色的眼睛格格不入地暴露在消毒水的气味中,勾勒出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的形象。她理了理头发,和里奇一同向门外走去。
“对了,里奇,你为什么只攻击了莱蒂斯的腿?”米拉边走边好奇地问比自己年长很多的S级哨兵,“她之前试图攻击人家的时候也想打这个部位,你不会是想给人家报仇吧?”
“还是说……”她凑到里奇面前,紫色的眼睛带着虚假的笑意,“你又对小孩子起了恻隐之心,没能下得去重手?”
“我的首要目标是控制住她的行动,而攻击膝关节可以让人迅速丧失机动性,她也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才会选择这样攻击你的。”里奇回答道,然后一本正经地教育起少女来。
“记住,米拉,执行任务不能为所欲为。如果目标伤得太重,反而会对审问造成阻碍。”
“哎,真没劲。”米拉夸张叹口气,转眼又带上笑容,“我还是等着见海克.雷德吧。卢娜在我们手里的消息已经发给他了吧?真好奇啊,当他知道自己害自己的妹妹命悬一线的时候,会散发出什么感情呢?”
“……呃。”
尼尔森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脑袋昏得像是被扔进洗衣机里转过。
他感觉视野昏花,脖子也不太对劲,痛觉灼烧着他的皮肤,让他下意识地抽了口气。等其他感官迟钝地恢复到可以辨别现状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拽着头发,被迫仰起头来。
有两个男人站在他旁边,他们说话的声音像是蜜蜂的嗡鸣。
“啪!”
又一巴掌打在尼尔森脸上,倒是终于把他听觉打清晰了。
个子更高的男人问另一个矮个子:“这人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矮个子说:“麻药劲还没过吧,接着打。”
“喂喂,我醒了,早就醒了。”尼尔森脸上火辣辣地疼,他集中注意力,终于成功调动了自己的舌头和声带,还有自己的嘴炮,“唉……讲点科学行不行,总得给麻醉状态的人一点恢复时间吧。麻药效果是我自己代谢掉的,又不是你们打没的。”
他的记忆断片了,但结合现状,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发生什么了——显而易见的,他们被偷袭了。他战斗反应力又不行,转眼就被麻醉剂放倒了。哎,那个精神动物是假眼蝶的丫头可真够阴的。
失去意识前,他只鲜明地感知到了两个东西:脖子被注射器刺穿的疼痛,还有莱蒂斯看向自己的,担忧又有些慌张的眼神。
他转动眼球,看见四周是一个狭窄但空荡荡的长方形房间。一些审问的工具被摆在地上,但莱蒂斯并不在这里。世界好像有些摇晃,是因为麻醉剂,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在面前的两个男人说话前,尼尔森先开口了:“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待会儿再说。先跟我说说,我被运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小姑娘和我一起?”
“嘭!”
这次落到他脸上的不是巴掌,而是高个子男人的拳头:“拽什么呢?我就说你药劲还没过——不想挨揍就别在这里废话,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那位客户的信息?”
疼痛和鲜血一起流淌出尼尔森的鼻腔。穿西装的侦探仰着头,却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我们’?好吧,所以她果然也被带过来了啊……她受伤没有?”
“呵,有空操心那个小丫头,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矮个子的男人道说,尼尔森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鄙夷和洋洋得意。
“我可以告诉你,审她的家伙是个A级的向导。你也是向导,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吧——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从她脑子里挖出情报了。要是你想活着,就赶紧把知情人的名字说出来。如果你说得更快,我们就当你是立功了,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不是,你们……咳……”
尼尔森有点想笑,但因为姿势问题有点被呛到。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方也许正是因此才会利用审讯中最常见的囚徒困境来挑拨离间,但这话编得也太扯了。
他瞥了两人一眼,用无奈的语气道:“算了,你们还是直接别的让向导来钻我脑子吧。”
“看来你还是对自己的现状不够清楚。”那矮个子的男人见他吊儿郎当不当回事的样子,露出个冷笑,“别忘了你只是个向导。古往今来,我们对付向导的办法,可多了去了。”
“什么意思?你们是哨兵?”
“当然。”对方高高在上地回答,释放出哨兵的攻击性来。生来就是为了服从和辅助哨兵的向导们,通常会本能地对这种状态的哨兵感到害怕。
高个子的男人更加用力地拽着尼尔森的头发,几乎要把他拖起来,然后用一种武夫独有的粗声粗气道:“我看你们向导都因为这十几年地位变高开始飘了。找向导来开你的脑子?看不起谁呢!别忘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