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
。
老师在讲台上看到冉兴逸中途离开,喊着说了几句,又继续上课。
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生气了,本想叫住他,可是他根本不听,直接摔书走了。
剩下的半节课,金可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在想冉兴逸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一直到下课,终于想通了:人家上不上早自习跟你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宽!以为人家抄你作业,就可以管东管西的?没事少打扰人家的生活,管好自己就行了。
于是,金可又擅自把两人的关系拉回了刚见面的时候,互不干扰,各自为好。
昨天回家,冉兴逸就给单之恒打了个电话,让他打听打听,是谁在欺负金可,直到现在,那个龟孙子,还没打听到结果!
冉兴逸一人跑到天台上,独自生闷气。
一看到金可,就想到她昨天被人欺负的样子,一想到她被人欺负,就心疼,然后就想打自己一顿,为什么没保护好金可?为什么让她被人欺负?为什么自己早没看出来?
冉兴逸把天台上的椅子桌子踢的到处都是,又打电话给单之恒,没人接,一直打,一直到下课,单之恒才从楼梯口冒了出来。
“我说,冉少,没这么折磨人的吧!上课呢,什么事这么急,一直打电话?”单之恒走到冉兴逸身边,刚想找张椅子坐下,就被踢走了。
“让你打听的事呢?”
“就为这?”单之恒自己把椅子捡回来坐着,“还没结果。”
倚墙而站的冉兴逸,冷冷的看向单之恒,眼神里写满了愤怒、生气、不满,事情很严重,小心说话!
“不是,你昨天晚上才说,那我得有时间啊,”单之恒莫名的紧张起来,“而且,很多人都不认识金可,也得花时间问啊!”
冉兴逸的愤怒到了极点,看了他一眼,把单之恒坐着的椅子踢散架,然后就走了。
单之恒没想到冉兴逸这么生气,应该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金可,从地上起来后的单之恒,慌忙去联系自己的兄弟,让他们抓点紧。
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冉兴逸,单之恒还有点害怕,那种能随时把人杀死的眼神,一刀一刀的砍在自己身上,炎炎烈日,顿生些许凉意。
下午去教室,金可看到自己的课桌东倒西歪,课本撒的满地都是,作业本也被撕碎,水杯碎成一片片的玻璃躺在旁边,站在后门愣了几分钟,很平静的走过去收拾。
幸好自己来的早,教室还没有人,不然被大家看到,更不好解释。
下午要交的试卷打湿了,上面的字弄花了,还得晒干从新做一遍,还好课本没有毁,金可伸手去捡最远处的那本书,前一秒还在庆幸课本完好无损,下一秒,眼泪瞬间出来了。
最远的是数学书,里面全部被墨水覆盖,一片黑,看不清楚任何字,金可捧着数学书,不知道该怎么办,下午第一节课就是数学,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课本上,为什么每天都要活得这么累?
听到有人进教室了,金可马上擦干眼泪,忍住,不能在别人面前哭,慌忙地收拾地上的惨剧,可是依旧赶不上那人走进来的速度。
“谁干的?”那人停住脚步,站在金可身后,阳光照进来的影子,正好笼罩住金可。“谁干的?”
金可把收拾好的一部分书放回课桌,然后小声说:“可能是谁不小心碰到了吧。”
站在身后的冉兴逸,一下就冒火了,拉着金可的手,“谁干的?”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说出来,带着无数愤怒。
金可刚收拾好的书,又散落在地上。
冉兴逸握住的手腕,旧伤还没好,此时正钻心的疼。
毫无预兆,忍了许久的金可,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出来了,一滴一滴砸在冉兴逸的手上,冉兴逸的手,乃至整个心脏,都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太阳灼烧一般。
金可哭了十来分钟,愣是没说一句手疼,直到冉兴逸自己看到金可手腕上的伤,才慌忙的松开,眼看着午休就要结束,同学们会陆续到教室来,金可才出了声,“等会就要上课了。”
冉兴逸骂了句“操”,帮金可把东西都捡起来,然后就走了,下午的课也没来,直到晚自习也没出现。
回宿舍的路上,金可去便利店买了笔记本,被撕掉的笔记,还得重新写一份。
刚进宿舍楼,就听到有人喊自己,金可回头看了两眼,没有认识的人,就上楼了。
钥匙插进锁孔,还没打开,就被人扯着头发拉到另一间宿舍。
“说的不长记性啊!”坐在正中间的是齐思思,“金可,你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