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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敏道:“不足挂齿,我不过耳濡目染比你熟悉一些而已”。
下午赶集人少了些,晏潆潆为乡亲写着信,朗郁继续坐门口看着东西。
她埋头笔走如飞,突然,耳边传来朗郁的吆喝声“看一看,瞧一瞧”,她惊呆了,冲天炮般站起来,视线越过围着她的乡亲向外看去。
朗郁站在桌几前,和常敏一样开始吆喝。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自然大方地吆喝着,毫无忸怩作态。晏潆潆缓缓坐回,脸上不知怎的起了红晕。
他身材好模样俊声音还好听,吆喝起来围观的人更多,围着的人群中年轻女郎尤多,胆子大点的笑着问:“这位郎君,你皮肤这么滑腻是不是擦了这个药膏啊?”
“是,女郎要不要买了试试?”朗郁面不改色地回应。
他也卖了不少。
围着朗郁的乡亲和女郎们时不时哄笑,晏潆潆写着信笺常常被笑声带得走神,他会不会像常敏一样给女郎们递上试用装,他是不是一脸的讨好?又一次在一位女郎的羞涩笑声中,晏潆潆实在坐不住了,推开围着她的乡亲,三两步走到朗郁旁边就开始收拾桌几上的东西。
“不卖啦,不卖啦,今天到此为止啦!”她快速收拾完药膏回了店铺。
朗郁跟在她身后:“那我歇息去了”。
“嗯,辛苦了!”她回道,继续坐回位置写信,这会儿坐下才觉得心神安定。
晏潆潆继续她的代写,人群中突然传来声音:“三囡,幺哥没卖药了吗?”
阿春听到陈幺哥当街卖药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赶来看,但裁缝店赶集日也忙,这会才得空。
晏潆潆看着阿春兴奋的神情,尴尬道:“刚刚卖完了”。
“他在吗?我去看看他”,她说着就往天井走去。
晏潆潆想阻止,想了想坐在位置上没动。
阿春很快回来了:“幺哥不在家?”
“在的啊”,晏潆潆奇怪,跑到天井和后院看了看,马匹也在,她喊了两声,朗郁的确不在。
阿春拿下她身后的背篓放在天井角落:“我早上山里摘的菌子,三囡你尝尝鲜!”
晏潆潆连忙拒绝,但她没有阿春的力气大。
阿春笑道:“喜欢吃我下次带你去摘”。
“你知道吗,周大朗腿折了,哈哈哈”,阿春笑得爽朗,“恶人自有天收!”
晏潆潆呆了一瞬,控制不住地联想,她问阿春:“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吧,他家马出毛病,他摔断腿啦”。
晏潆潆看着空空的天井,心莫名地揪紧,他现在在哪儿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