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口:“……丞相大人可以策略?”
一旁的老官员站了出来,恭敬道:“臣确有一想法。”
景延之正色道:“丞相请讲。”
“臣以为,陛下应当派宴将军带领军队速速赶往支援!”他郑重道。
景延之视线落在大殿前排漠视众人的身影,“那宴将军以为呢?”
那人轮廓煞是好看,英姿飒爽,眉宇间带着傲气,带着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野性和粗犷。
他眼中毫无波澜,面不改色道:“臣,无异议。”
景延之道:“那众爱臣可还有其他的提议?”
众官员纷纷开口:“没有。”
景延之轻哼一声,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宴稍,淡淡的开口:“既如此,十日之后便出发。”
“退朝。”
待众官员离开之后,景延之又出来,走到宴稍面前。
“宴将军与朕真是越发的有默契了,彼此心意相通啊。”
宴稍恭敬的微弯着腰:“臣惶恐,不敢揣测圣意。”
景延之冷嗤一声,“你不敢?当初能被我父皇从战场上带回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此话一出,宴稍也不再演君臣相敬的戏码,面无表情的挺直身子:“陛下说的是。”
景延之正色道:“洛元盛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要你出征,准备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动手了吗……”
“臣有一个计谋,”宴稍突然开口,眸色暗下来,不紧不慢道:“能一箭双雕。”
—
骄阳高升,赫赫炎炎,热风拂面。
马车已经在宫外守着了,宴稍走到了一会儿,迎面撞上了一个华丽的轿子。
他退到路的旁侧,恭敬的弯腰行礼:“皇后娘娘。”
洛晴看到了他浅笑一下,有些吃力的挺直身子,轻声道:“停轿。”
抬轿子的人和身后的宫女闻言都停下了脚步。
此处临近宫门口,宴稍放下手,抬头看向洛晴,眸子闪过一丝诧异,笑意不达眼底:“皇后娘娘今日出宫游玩,真是好兴致啊。”
他与洛晴许久未见,看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应该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自从嫁入皇宫几年算起,这是她第一个孩子。
“并不是好兴致……”她闻言忽然神色低落的垂头,良久嘴角苦笑起来:“只是听闻景娣妹妹的噩耗之后,连着几夜梦起我们四个过去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候,就想着去寺庙里拜拜……”
“陛下,宴将军,还有景娣妹妹,我们四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景娣妹妹善良可爱,多么好的一个丫头……可如今物是人非,再也无法见到了……”
她说着便哽咽了,眼里噙着泪水,玉指如葱,拿着白色绣花帕子,轻轻擦着眼泪。
“若她只是一个千金小姐,那大概现在应该随心所欲,肆意快活。”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含着泪来:“景娣妹妹可曾跟宴将军讲过,她喜欢您,最后却是您一路护送她嫁入的大安……”
宴稍敛起笑容,神色也暗淡几分:“皇后娘娘,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应当向前看。”
“宴将军说的是。”洛晴抬头看向宴稍,挤出一个笑容,“她当初嫁过去那般痛苦,想来这也是一种解脱。”
宴稍想到了什么,开口提醒道:“最近宫外不太平,娘娘还是少出宫比较好。”
“多谢宴将军提醒。”洛晴笑了笑,然后抬手一摆:“起轿,回宫。”
—
“萧琛。”
萧琛听见了有人叫他,回过神来,发现手中的黑棋已经掉在地上了。
他弯腰捡起黑棋,只听见旁边的传来温和的声音:“忙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抽空下棋,怎么这般心神不宁?”
“已经是今日的第三次了。”那人一袭白色长衫,端正坐着,温润如玉,百般无奈的笑看向他。
“抱歉……只是在想战场上的事。”萧琛带着歉意的执一黑子,看了一眼棋局,然后落子。
“不是赢了吗,你怎么还这般担忧。”安恒笑了笑,下了一白子。
萧琛垂眸冷静分析起来:“虽是赢了,将士们难免会有些松懈……而且近期听闻景国的宴将军将要出征了。”
“没想到无所不能的萧将军也会有畏惧之人?”安恒轻笑了一声,凤眸微弯,语气里带着戏谑。
“殿下别嘲笑臣了。”萧琛表情沉重的一些,“此番不同,此次大战,景国若是输了顶多割几块地,而大安,只能赢,不能输。”
“萧琛将军别老是板着一张脸,赢了是如此,败了也是如此,多无趣啊。”安恒见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想要抬手戳他的脸。
萧琛听见最后几个字,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抬起深眸直直的盯着他,语气有些坚定:“殿下只拿臣当作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