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
杜家的日子可谓是处在风口浪尖。
这段日子以来,杜家大房和三房也正如二房料想的一样,愈加的得寸进尺!
柳氏养的鸡,生蛋数量不少,但卖蛋的数量是越来越少,渐渐的连提供镇里大户的鸡蛋都供应不上了。
如此下来两个月后,大房与三房的人出入二房的院子,如入无人之境。
若不是柳氏起的早,都很难从鸡窝里捡到蛋。
只要母鸡一咯咯哒,大房和三房的孩子嗖的一下就进了鸡窝。
杜大壮几次想收拾下这些人,都被柳氏按下了。
杜缈儿看着都替她娘上火,但她娘总是说,“小孩子家家的,少管闲事,写你的大字去!”
娘啊,杜缈儿更头秃。
惹不起啊惹不起,杜缈儿转身就跑了。
梭儿村可算有了嚼舌头的事情了。以前掐的乌烟瘴气的婆娘们都有了共同的话题,聊high了,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
大柳树下摆了一圈小板凳,迎面一数就八九个人,还不算周围玩闹的小孩子们。
杜家大宅的老爷子杜铁栓与老太太刘红杏领着大儿子杜大牛刚从地里回来,迎面就是一群闲的胡侃特侃的女人们。
老爷子与杜大牛没什么反应。
爷们吗,自是没有女人心眼细。
刘红杏心里可不顺畅极了。
同是女人,别人家的婆婆有几个下田的,都逮着媳妇儿子可劲儿的磋磨。
她呢?
正正好的反面案例!
儿子儿子管不住,媳妇媳妇不听她的,她一把老骨头还得风里来雨里去。
刘红杏能看的开就怪了!
眼睛当时就斜过去了,“自从我嫁给你老杜家,就没过过好日子,先头婆婆磋磨,好不容易自己掌家了,你儿子媳妇一个好玩意儿没有……”
杜铁栓不耐烦听这些,“行了行了,八百年老糠也出来倒一倒,不稀得过就回娘家!”
好嘛,不但没有安慰,还当头给了一铁锤。
杜大牛头皮发麻,眼看着老爹老娘又要打起来,赶紧提醒,“娘,娘,在外面呢!”
丢人丢在家里好了,这不上杆子给人添笑料了吗?
杜大牛老大的不乐意,当他乐意管还是当他乐意干活,谁不知道大热天躲署?
杜家三个儿子,老二去镇里送鸡蛋,老三在屋子里读书,就他身为长子,反而过的最为辛苦,他愿意吗?
杜大牛老鼻子意见了,但他是儿子,抗不过老子,莫得办法!
心里有气,提醒了两句,杜大牛大步走开了。
杜铁栓和刘红杏一看大儿子生气了,气不自觉就消了。
就这么一个还算听话的,要是也撂挑子了,杜家的地就别要了。
杜铁栓闷头走在后面,心里也无奈。
杜家落户晚,离河边的地早被人开了,等杜家老一辈去开荒,哪里还有什么好地?
地不好不说,离五柳河还远,等到粮食挂浆,杜家人只能一旦一旦的往地里挑水。
不浇地就没好收成,没好收成人吃什么!
他也知道对不住老妻,可还得过日子不是。闷着闷着,杜铁栓吭哧了两句,“等过几天下场透雨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期待说给谁听,反正刘红杏没吭声。
几个人很快走过老柳树,树下有婆娘打招呼,“铁栓叔,红杏婶,恁的还没忙完?”
说话的是和杜家关系最不好王大嘴!
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刘红杏憋着气道:“就快了,这都大晌头了,你还不回去做饭,你家守财怕是等不及了吧!”
王大嘴脸上的笑就是一僵。
村里人都知道,因为王大嘴因为做饭晚了挨了几顿揍的事,刘红杏这么一说,可谓掐到王大嘴的命门上。
“婶着这记性到是好,”王大嘴很快释然了,“我家守财嘴急,有几个人不知的。咱可是早早就留好饭了的,就是没有婶家的饭食好,顿顿鸡蛋啥的,婶到是好命,找了个好媳妇!”说着说着语气泛酸。
“那倒是!”刘红杏心里不舒服,应承下赞许,面上到不动声色,到底是多吃了几十年盐的人。
可心里多难受只有她自个知道。
刘红杏有三个儿媳妇,大媳妇是婆婆还在的时候,给大孙子杜大牛找的本家侄女。
当时刘红杏半点没看上宋春梅,当姑娘就懒的人尽皆知,嫁过来能好?
可杜大牛当时仿佛被洗脑了似的,就说相中了宋春梅。婆婆宋氏又杠着,当家的妥妥的站他老娘,刘红杏什么招没有。
宋春梅就这么进了门,也正如刘红杏料想的一样,这儿媳妇懒得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愿意洗。
二儿媳妇柳玉的进门,跟她家人半毛关系都没有,是二儿子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