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得,要是叫太夫人知道了,还了得?
芙香被他推了下,眼泪都浮出来了,越发吵着要看,一来二去,竟把在正房休息的太夫人吵醒了来,把他们两人叫进去训话。
文康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到了正房,只向着芙香赔罪不迭。
太夫人看着笑道:“我记起来了,你两个倒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但……”
她脸微沉了下来,“在府里办事,这些情分,先得撂下,以府里事为重才是。”
文康便拉着不情不愿的芙香跪了下来,说“太夫人教训的是。”
太夫人见他们这样,看着倒般配,又都是家生子,父母在府里都有体面,便准备轻轻揭过了。
偏芙香见不说那信封子的事了,抬头急道:“既然闹到这样,还请太夫人问问文康,那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文康吓得要拿手捂住她的嘴,一边拿眼不住看太夫人手里的信封,还不动声色地看了下太夫人的脸色。
太夫人也觉察了不对。
她将封口一撕,掏出封芯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冷眼射向文康,吩咐起来道:“来人!将这刁奴捆扎起来,用竹板子打足二十下,往后两日三餐不许他再进一点!”
芙香也被她的气势吓到,跪下求情,太夫人不顾她的求情,夺步出了荣喜堂,朝书房而去。
文康吓得委顿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那位写给侯爷的信,叫太夫人看见了!
一面被人拖出去了二门上打板子。
侯府书房里,奴仆散尽,走得慢一些的,还可隐隐听见这样一声厉喝,“我原以为你早就和她断干净了,没想到你还和她暗通款曲。你可知道,如今她是谁的女人!”
周伯轲连忙解释,“阿娘,你听我说,她……她并未……”
太夫人冷冷道:“我有眼,会看。你只告诉我,这上面写着她要和你离开东京,是也不是?”
“是。”
太夫人道:“你要为她抛下这汝南侯府,抛下我和三哥?”
“……这、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事情平息了,我们会回来的。”周伯轲尽力安抚着她,想让她坐到位子上。
“呵……轲儿,你不会以为这东京里头的人,都是瞎了聋了吧?她昨日才和雍王殿下去了庆寿宫。我看你才是瞎了眼,也是迷了心了!”
“阿娘……”
太夫人失望至极,甩开他的手,“若我这辈子只养得出儿女情长的这么一位侯爷,我认了,咱们汝南侯府活该衰败的命!”
周伯轲看着她走远的背景,将信纸紧紧捏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