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
恤,招眼的锁骨撑衣,黑裤子,破洞款的那种,板鞋,前两年开始一直挺火的做旧版。
连周围匆匆赶路的旅人,都在陆陆续续偏头端量他。
她愣在原地,乖乖等陈岸。
不得不承认,客观事实的的确永远存在。
……
“瞎了?”
“陈灿灿?”看着人走过来站定,丁肖肖见鬼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怎么在这?”
陈岸没立刻搭话,而是跟她两模两样,先把人从上到下过了一遍,这才把视线放回她脸上,“来下馆子。”
“……”
丁肖肖硬挤出微笑,抬眼看他。
只不过,她登机前强调了许多次她今天到七里的事先不要告诉陈岸,她想吓吓他。
但怎么感觉,陈岸反而知道的还更快了啊。
这个疑虑,直到丁肖肖拿着手机悄悄在小群里无能暴怒,然后跟着陈岸坐上车,她突然想起来。
“是不是我妈联系你了?”
坐在后座,陈岸脑袋都没转,拧开提前买好的饮料水瓶盖,顺势伸给她,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陈岸没理她,但是以她对陈岸的了解,不回答便是一种答案。
“嘁,真冷漠。”她接过水,敷衍地抿了两口,对陈岸亲手打开的水表示礼貌。
憋了一天多的话,丁肖肖蓄势待发,按照自己的计划她应该还有两个小时才能见到陈岸以及其他朋友。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岸会来接她,也没预见会比计划提前见到陈岸。
这时候,陈岸越不理她,丁肖肖越要杵在他旁边。
“陈灿灿,半年没见想我没啊?”
这句陈岸倒是答了。
“没。”
丁肖肖托着下巴,凑在他脸侧嬉笑:“得了吧,就知道你嘴硬。”
不等陈岸张口,她又道:“你肯定想疯了,白天人模狗样天一黑就满脑子是我,我吃了没,我恢复怎么样,我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陈岸抬了抬眼,双眸曜黑深泽,“国外医院出院不做全身检查是吧?”
早知道陈岸会说什么,丁肖肖顽劣地朝他吐了吐舌头,“全身上下都查了哦,尤其脑袋,完好无损。”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一字一顿。
*
陈岸和丁肖肖在一个小区同一幢楼的不同单元。
出租车进院子太麻烦,两人在小区门口便下了车,步行进去。
门卫李大叔坐在门厅里正闲憩,见两人刷卡进门儿还犹疑了两下,“诶?小丁你回来啦?”
“嗯啊李叔。”见到老熟人,丁肖肖落地的那股别扭劲儿消散了不少,笑眯眯的跑过去了,“半年不见叔你依旧容光焕发啊。”
李叔被她夸的老脸一红,羞怯地应下,热情地送两人往里走了一小段路。
行李箱在陈岸手里,丁肖肖两手空空一身轻,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周围。
眼前,四季玫瑰花坛,彩色小喷泉,沿路齐整的香樟树。
她从小到大一直没怎么离开过七里,从中考完父母离婚,她才有过出远门的经历。
这半年大大小小独自经历这么多,丁肖肖越发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话说的究竟是多么在理。
“在看什么。”
丁肖肖把身子转正,走去陈岸身边,“没看什么啊。”
陈岸默默扫了她一眼,没戳穿小女生比较感性的小九九。
“累吗?”
“还好吧。”相比身体累,丁肖肖现在心理更亢奋,“我还约了何蓓严淮钦他们呢。”
“对了,你去吗?”
“不去。”
“为什么啊!”
“困了。”
丁肖肖才不信,“你陈岸,一个通宵看外国电影,打三天两夜游戏的铁血男儿,晚上六点告诉我你居然困了?”
“怎么,不行?”
丁肖肖鬼模鬼样地拖着尾音哦了声,“我知道了。”
“……”
陈岸知道她一摆出这副模样便吐不出什么好话。
下一秒,丁肖肖眯缝着眼睛,食指放在眼睑前,来了句:“没我在你身边,是不是没人帮你当桃花呀,把身体玩儿坏了吧?”
陈岸不太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是深层的还是表层的。看着丁肖肖笑着打趣他,陈岸其实有些无心往下考虑什么深浅。
“我就说嘛,机场看到你就感觉脸色哪里的有点虚弱。”丁肖肖讲得认真。
“唉,你不然还是别去了,万一咔擦晕过去还尽给我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