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
了她,道:“快起来,地上凉。都坐吧。”
君云逸的到来让众人的目光都热切了起来,一个个卯着劲的找着话题与君云逸搭话。
忽而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殿内的其乐融融:“皇上,臣妾今早听闻太后娘娘凤体抱恙,不知情况到底如何啊?”
卫妤语此言一出便惹得众人白眼,太后常常刁难后妃,如今她病了自是无人真心关怀。更何况宫中谁人不知皓雪居与建章宫不睦,如今当着沈落颜的面说这话妄想引起皇帝注意,简直愚不可及。
沈落颜却是笑容不变,反而侧首看向君云逸,柔声道:“是啊,皇上可曾去建章宫探望过了?”
想起沈落颜所受委屈,如今又因着自己而在众人面前保全太后颜面,君云逸心中不免愧疚,握紧了沈落颜的手,柔声道:“下朝后朕就去了,奈何母后不许朕进建章宫,朕只能派了太医在建章宫守着。”
沈落颜柔顺的点了点头,道:“那便好。”
卫妤语忙见缝插针的说道:“臣妾与皇上一体同心,很是挂念太后娘娘。虽说有太医在太后娘娘自然会痊愈,可臣妾一想起昨日太后那般苍白的脸色便后怕。只怕太后娘娘此番病痛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皇上!”
卫妤语如此一言惹的众神色大变。君云逸面色冷淡,看向她的眼神疏离且厌恶。
傅嫣锦有些气急便要开口却被沈落颜一个眼神按了下来,愤愤的看向了卫妤语。
郁小怀怯怯的道:“卫更衣,这可不能胡说啊。你是不是昨夜的酒还未醒啊,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卫妤语没好气的啐了一口,道:“你胡说什么?你才酒没醒呢!瞧你那假惺惺的模样,我瞧了都恶心!”
郁小怀本是好意想替她遮掩,谁曾想卫妤语不仅不领情还出言羞辱自己,不由的涨红了脸。
沈落颜垂着眼眸,沉声道:“卫更衣放肆了。郁常在怎么说也是从六品的常在,岂是你一个末等的更衣可以出言欺辱的。”
见沈落颜替自己说话,郁小怀满含感激的说道:“嫔妾多谢淑妃娘娘。”
沈落颜安抚的冲她笑了笑,便准备发落了卫妤语以息了这件闹事,却不曾多年来如透明人的陆青怀在此时开了口。
陆青怀漫不经心的说道:“茵淑妃说的是,卫更衣是放肆了,只是此刻还不是处置她的时候。皇上,卫更衣方才所言涉及太后,实在应该好好问问。”
陆青怀如此说沈落颜也不便反驳什么,索性端过一旁的茶盏细细品茗。
见君云逸与沈落颜都不曾出言反对,陆青怀向二人恭顺一笑看向了卫妤语,温和的道:“卫更衣,你为何会说太后此番病痛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呢?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卫妤语却像看傻子一般的白了陆青怀一眼,皱眉道:“陆容华,嫔妾瞧你也是聪明人,怎么会问这般愚蠢的问题。昨日宴会上太后神色不对,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啊,你居然还问。”
陆青怀完美的表情在一瞬间破裂,她本以为卫妤语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才冒着被沈落颜怀疑的风险出言帮她。谁曾想她竟然说的是这些废话,还出言顶撞自己,实在是不值。
陆青怀小心的观察了沈落颜道神情,见她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微微放下心来,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对策,却忽略了在她收回看向沈落颜的目光后那紧追而来的一抹视线。
陆青怀讪讪一笑,道:“原来如此,是本宫不够细心了。”
说完陆青怀不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里绞着手中的帕子,那一副强忍委屈的模样不免让人心生怜爱。
卫妤语得意的扬了扬脸,像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一般神气十足,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投在她身上轻蔑嘲讽的目光。
卫妤语望向傅嫣锦的眼底是藏不住的阴狠,朗声道:“皇上!昨日太后本一切安好,偏偏在傅嫣锦献舞后便神色大变,今日一早又病倒了。此事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严惩傅嫣锦以慰太后!”
傅嫣锦此刻再也按耐不住,跪倒在地,悲愤的说道:“皇上!卫更衣如此污蔑臣妾,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
君云逸还未发话卫妤语就嚷道:“傅嫣锦,证据都这般明显了,你竟然还敢狡辩。”
“呵呵。”一声轻笑声突然响起,惹得卫妤语怒目相对:“司美人,你笑什么?”
司轻汐用帕子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盛满了嘲弄的眼睛在外,慢悠悠的说道:“卫更衣这般关心太后凤体,难道不知道太后是因为今日一早前去奉天楼祈福,受寒而牵动旧疾才卧病在床的吗?”
卫妤语身子一僵,有些心虚的道:“你,你胡说什么?分明就是傅......”
司轻汐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我是不是胡说你问问皇上不就知道了。”
卫妤语有些僵硬的转动自己的脖子看向首位那明黄色的身影,身上的力气在目光触及其阴沉的面庞时被抽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