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一般,从齿间挤出两字:“摆驾!”
君云逸如何不知太后意图,心下焦急也不等赵公公传唤御撵,阴沉着脸直直向建章宫走去。
而此时建章宫内,沈落颜正腰杆笔直的跪在烈日下,坚硬的地面使膝盖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因在烈日下长跪,她的后背满是汗水,与渗出的血色相融,沾染了衣衫上那一轮明月。
而沈落颜身旁站着的嬷嬷则是双目紧紧盯着她不放,每当沈落颜身子有所摇晃时,其手中的藤条就破空而下,重重的落在她的背上。
几记藤条下来,沈落颜面色更加苍白,却是不愿在太后面前露了怯色,硬是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腰背却挺的也更加笔直。
闵笙望着沈落颜白纸般的面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是想将沈落颜拉下来,自己好取而代之,但到底也想不出用这般折磨人的法子。
闵笙望向太后的眼中多了几分畏惧:此次算是领教了太后的手段,以后还是离建章宫远些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建章宫的宫人引着两个身穿侍卫服侍的人走了进来。二人屈膝行礼道:“微臣林深,齐云拜见太后娘娘。”
二人进来的那一刻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沈落颜,聪明的低着头不曾多言。
太后满含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就是十日前戍守冷宫的侍卫?”
“回太后的话,正是。”
“那你们那夜可曾见过你们身旁的之人?”
林深与齐云抬头看了眼沈落颜,摇了摇头。
太后道:“都看仔细了。”
齐云道:“回太后的话,微臣看仔细了,微臣从未见过这位小主。”
太后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想好了再说。”
齐云又仔细看了沈落颜两眼,依旧道:“微臣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小主。太后再问几遍微臣还是没见过。”
“你!”太后被他噎的无话可说,正要动怒目光却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林深,“你来说。”
突然被点名的林深身子一僵,咽了口唾沫道在:“回太后的话,微臣,微臣也未曾见过这位小主啊。”
太后怒道:“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说没见过,是把哀家是傻子吗?胆敢诓骗哀家,小心你的脑袋。”
林深面如土色,连连叩首请罪:“太后恕罪,微臣实在不敢诓骗太后啊!”
太后道:“那就想清楚了回答。”
林深畏缩着抬头看向沈落颜,很快收回目光,瑟缩着道:“太后,这,这微臣真的没有见过这位娘娘啊。”
太后闻言就要发作,沈落颜冷笑道:“太后娘娘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失望吧。臣妾好歹是皇上的妃子,太后娘娘一再让两个侍卫盯着臣妾的面容看,不知是何道理?”
太后再也按耐不住,喝道:“潘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给哀家打死这个以下犯上,忤逆不孝的东西!”
潘嬷嬷得令,举起藤条便要打下去,手还未落下门口便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闭着的垂花门被人从外踹了开来。
潘嬷嬷被这变故惊的愣在了当地,藤条也停在半空中落不下去。下一秒就觉得耳边生风,被人踹飞了出去。
潘嬷嬷刚一落地,还未适应身上的疼痛,耳边就传来君云逸满含戾气的声音:“拖出去,杖毙!”
即刻便有侍卫进来,堵上了潘嬷嬷的嘴,将她拖了出去,连一声求饶都未曾让她留下。
太后与闵笙都没有想到君云逸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访建章宫,更没想到的是他直接踹门闯了进来,一时间都噤口不言的站在那。
眼见着君云逸进门就一言不发的发落了潘嬷嬷,太后顿时觉得失了颜面,道:“皇帝,你这是何意?”
君云逸阴沉着脸将沈落颜扶起,沉声道;“朕倒要问问太后您是何意?茵淑妃做错了什么?您竟然对她用刑!”
太后被君云逸的举动激怒了,指着他怀里摇摇欲坠的沈落颜尖声道:“你这是在责问哀家吗?你瞧瞧她身上那件衣服,哀家病着,她穿这么身衣服,不是蓄意诅咒哀家是什么!如此毒妇,区区笞刑便宜她了!”
君云逸声音平缓,眼中却如藏了暴风雪一般:“太后娘娘多心了,朕并不觉得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妥。霜色云锦布料,金丝银线绣以山川朗月的风景,端庄得体 。”
太后见君云逸如此说心中更是愤怒:“她穿一身白来见哀家,皇帝你觉得没有不妥?”
君云逸冷若冰霜的眸子扫了太后身上的衣裳一眼,道:“曦归薨逝不久,茵淑妃穿身素净的衣裳,于情于理都十分得体恰当。太后觉得不得体,是想让旁人像您一样穿的这般艳丽吗?”
看着眼前面容扭曲,行事荒唐的妇人,君云逸只觉得心寒不已。拥着沈落颜的手臂不自觉的勒紧,不小心碰到她后背的伤口,惹得怀中的人身子轻颤。
君云逸忙松了力气,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