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似曾相识

方预衡和茆律师虽然是从各自住处赶过来的，但差不多一起到了，茆祥看到他，忍不住感叹：“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方预衡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祥哥，麻烦你了。”

两人进派出所，这次不仅有叶珎和唐乐佳，还有一个高中生，一个阿姨。方预衡走到叶珎身边，先确认她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叶珎看到茆律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这回没受伤。”

乐佳在民警面前不敢嘚瑟，看到方预衡，忍不住炫耀，手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我俩合力，把变态那玩意儿剪了。”

方预衡只关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小五：“剪得彻底吗？有没有伤到对方其他地方？”

乐佳想了想：“不算彻底吧，没有全剪下来，但伤口应该挺深的，流了不少血。”

方预衡看向茆祥，茆祥轻声吐出两个字：“轻伤。”

叶珎拉着方预衡的手，表明事出有因：“他先尾随小姑娘，做变态行为，还先亮刀了，他会被抓起来吗？”不过叶珎也算有经验了，她们几个人并没有受到所谓的“实质性伤害”，“大概又是行政处罚，关个十来天的。”

茆律师还是轻声说：“听描述，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高中小妹妹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又急又气：“姐姐，是不是他说他自己有精神病，警察就拿他没办法，他就不会受到惩罚了？精神病不是更应该关起来，让他没办法伤害别人吗？为什么反而变成他们的保护壳了？”

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这会儿又开始抽噎，说话有点喘不上来气，唐乐佳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傻丫头，精神病院那也是有进难出的地方，别怕，有咱们在，保管叫他以后顶不起来那玩意儿，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待着，姐姐有点人脉的，你别怕。不就是坐牢，在哪儿不是坐。”

小姑娘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才看清唐乐佳帽子下的面容：“姐姐，你，你好像一个明星，演过魏佛心。”

魏佛心就是乐佳最出圈的角色，电影里的侠女。

唐乐佳松了松黑色的鸭舌帽，朝女孩抛媚眼：“就是我啊，这下不哭了吧。”

女孩愣了一下，好歹不哭了，红着脸，不知道应该先拿本子出来要签名，还是先翻手机出来合照。

茆律师去和警察沟通，方预衡在叶珎身边坐下，两个人说悄悄话，方预衡没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出来：“开车出来的？”

“嗯，在那边路边。”

“家里知道你出来吗？要不要打个电话？”

“不用，我说如果太晚，就和佳佳住。”

“孩子呢？还咳嗽吗？这几天阴沉沉的，不碍事吧？”

“问题不大，咱们这儿没那么干，你那个枇杷膏是什么牌子的？她吃了不吐，这两天也不咳嗽了。”

方预衡松了口气，小孩子咳嗽真是揪父母的心：“有效就好，一个老中医的方子现熬的，回头我让人多熬几罐，就是成本太高，没法量产。”

他来了，叶珎安心多了，竟然有些忘了还在派出所，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是不是你之前说过的古方？去哈尔滨开会，就是讨论这些吧。”

“嗯，日本人太猖狂，披了几层皮来骗那些老中医手里的方子，卖药方的要么是后代不干中医了，要么就是年纪大了，想给子孙留点钱财的，也有开医馆诊所，经营实在困难缺钱的，他们好些，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药方是被外国人买走的，只知道是外地哪哪哪的药企。中医协会这次找了几个大公司牵头，要把古方保护这块儿做起来。”

叶珎连连点头：“发发，要加油哦。”

方预衡拼命压着要扬起的嘴角：“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唐乐佳陪旁边的小妹妹兴奋完，又给阿姨科普了一下自己参演过的电影电视剧，再转过身来，看到方预衡捏着叶小五的手，两个人亲亲昵昵地说话呢。

她清了清嗓子：“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方预衡和满满学了狡辩：“天早黑了。”

“哟哟哟，怎么地，天黑请闭眼是吧。”

叶珎觉得他俩斗嘴幼稚又好笑：“一个满满，两个满满，三个满满。”

这下方预衡和乐佳想法行动一致了，一个抬手掐她的脸，一个捏她的耳朵。倒是不疼，叶珎就没躲。

这时跟着那个变态去医院的民警回来，表示那个人伤得重也不重，那玩意儿以后大概是不好使了，但的确是轻伤。让他联系家属也不肯，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缓过来，知道自己不会坐牢之后，一副任警察处置的态度。

接警的民警教育了叶珎几个人一会儿，领导那边关照的电话也打来了，同意了她们不想让高中生小姑娘留下太多信息的请求。

四个人出来后，在派出所外互加微信，唐乐佳站在台阶上，叶珎在下面一级，乐佳的胳膊放在叶珎肩膀上，整个人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