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国

不发威，当你病猫了，打人真疼啊你。”

“你就是怕我打你，才没告诉我吧。”

“我觉得丢人嘛，那人就剩一副好皮囊了，抠门得哟，骗我说钱包丢了，在京州吃我的喝我的，结果钱包根本也没丢！在男生面前可阔了。”

叶珎瞠目结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

“嘿嘿，男人呐，怪的千变万化，好的几乎没有，咱们这样看长相的也对，起码落个帅哥不是。”

“我不谈恋爱了，高乐高看上去哪像抠门的人，风险也太大了。”

“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

叶珎笑笑：“我妈妈说女孩子也不是必须要谈恋爱结婚，随缘呗。如果有一个人，长得好人品好对我好，就可以谈恋爱了吧。”

“就？小叶同志，中国男人你还是看得太少喽。”

叶珎比了个OK的手势：“多听多看多观察，不强求别冲动，与君共勉。”

对年轻人来说，恋爱的话题就像一个装满氢气球的口袋，一旦打开就会四散飞起，越升越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视网膜效应，自从被学长莫名奇妙表了白，叶珎隔三差五就会听到恋爱相关的话题，难得在宿舍住一阵子，都会听到学院和社团的很多八卦。到大二结束，宿舍六个人除了她，全都脱单了。

叶珎不常在宿舍住，舍友偶然说起她，其实有点不明白，叶珎最好看，为什么就她没有谈恋爱。

有说她可能比较挑的。

有说她性格高冷，男生不敢追的。

也有觉得她比较忙，可能没时间的。

这些话叶珎没有听到，但如果听到应该会表示赞同。她的确挺忙的，不上课就会回家做家务，妈妈复诊她一定会陪，定期拿药，按时吃药，三餐也会监督。除此以外，她还要兼职赚钱，虽然还没到很难的地步，但她不许妈妈上长班，就必须要担起一部分家庭的经济责任。叶珎从傅老师那里接一些示范画稿，从田老师那里接仿制玉的活，这两种活不用留花押款识，叶珎做起来比较没有心理负担，纯粹为了赚钱而已。

乐佳以前也说，不熟的时候以为自己很高冷。不爱讲话不爱笑就是高冷吗？那她大概是的，并不在意别人喜不喜欢。

至于挑剔，难道谈恋爱不该挑剔？如果因为不挑剔才能找到男朋友，那又何必恋爱呢。叶珎没有见过特别完美的男性，身边的男性无一例外都有很多缺点，陆师傅自私愚孝，可能还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重男轻女，傅老师很好，但他没有太太，看不出在两性问题上有没有短板，爷爷不说了，外公和大舅都很大男子主义，妈妈离婚，他两人反对的声音最大，小舅戒不了烟还爱买彩票，小舅妈那么厉害都管不住他，大有从来不做家务，小伟花心，花心大萝卜，三哥看上去浮躁，人其实还行，他的缺点嘛，太聒噪。

真让她来说，这些男性也不是全然不靠谱，但他们身边的女性，尤其妻子，其实是更加包容忍让的一方。这样就很难让叶珎觉得他们之间有那种奇妙美好的感情，也就是所谓的爱情。

她想来想去，好像身边相对比较熟悉的男性就是这些了，接到方家哥哥的电话，才发现漏了他，半生不熟到底算生还是熟呢？

“小五，还记得我吧。”

“方总，您两个月前才找我整理过资料好嘛。”

方预衡两个月前回的国，叶珎一个暑假都在帮他整理华艺堂的资料，报酬给得多，没法不接。

“之前不都是邮件往来嘛。”他俩电话都没通，就把事情沟通明白了，“算起来，这还是我们正经第一回通电话，你上高中那会儿我给你打过一次，是你妈妈接的。”

“我一会儿有事，您有话直说呗。”

“有个兼职，想问你有没有空。”

“您说。”

“上海利合有个秋季拍卖会，我祖父对几样东西感兴趣，想请你陪我跑一趟。”

“出差啊，那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随行还有一位女秘书，当天高铁来回，时薪两百。”

“嗯……”

“三百五，另外给你一笔咨询费。”

“成交，时间和行程记得发我，名录也要一份。”

“OK.”

方预衡挂了电话，吩咐坐在副驾驶的助理：“问问秘书室，有没有女生愿意周六加个班。”

“已经问过了，徐枫正好要去上海一趟，可以同行。您约的这位也是我们这边统一购票吗？”

“行政那边给徐买就行，我们的票我自己买。”

助理从后视镜看了小方总一眼：“您请的这位老师是古董专家？”

方预衡抬头想了想，笑回：“家里小孩儿，懂点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