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
,我需得进宫一趟,晚膳可能赶不及回来。”沈知安说着瞧了一眼姜以宁身边的锦心,倒也没让人退下,继续对姜以宁说道:“你自行用膳,不必等我。”
姜以宁半抬眉毛,这话说得,好像日常里她等过沈知安用膳一般。
姜以宁对上沈知安的视线,直白的问道:“可是因着今日之事?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沈知安敛着眉,缓步走到了姜以宁身边,拿起了桌上的帕子,裹住了姜以宁的一头乌发,轻轻绞了绞:“头发还滴着水,天气转凉了,这般日后要头疼。”
姜以宁拿过了沈知安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知道凶手了么?”
沈知安推开一步:“今日之事我自会查验,你无需担心,我已使赵磊增派人手护着此处。”
姜以宁捏紧了手里头的帕子,仰头看着沈知安,眸光颤抖,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末了叹了口气:“沈知安,这就是你给我的自由,换个地方让人看着我?”
沈知安原以为姜以宁会追问今日之事,倒是没想到,姜以宁先发问的是这事。
“我并不是要关着你,赵磊他们只在青山岭入口处,你只要不出了这块儿地界,此处你尽可自由行走。”
姜以宁闻言没在说什么,低着头不吭声绞着头发。
沈知安瞧了一会儿,末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锦心跟着起身送到了门口,瞧着沈知安带着一众人离开了庄子。
等看不见沈知安身影了,锦心才回到屋里,瞧着姜以宁有些欲言又止。
“姑姑想说什么?”
姜以宁让锦心不用拘谨,如今她身边无一个亲人,锦心对她来说也算是个亲近的长辈。
“姑娘,对于将军,姑娘如今怕还是需要顺着些,如今瞧着将军对姑娘是有所不同的,可是他们那样的人,又哪里说得好以后,将军毕竟姓沈......”
姜以宁懂这些道理,这是让她别太得罪沈知安,沈家如今权势通天,得罪了他不会有好结果。
“姑姑,你那哥哥,你觉着你事事顺着他,他会于心不忍,对你好些吗?”
锦心脚步一顿,倒也是这个道理。
“不说这些了,姑娘,如今倒真有一人,姑娘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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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皇后歪躺在美人榻上,听着景秋念着这一月的侍寝目录,同上月并未有何差别,依然是淑妃拔得头筹。
皇后挥挥手,示意景秋不必再说,没甚新意。
“知安怎还未进宫?”
景秋合上了手上的册子,轻声回道:“侯府已递了消息进来,将军在来的路上了,只那庄子在城郊外,有些距离,怕是还需半刻钟。”
皇后想到了今早派去侯府的太监回禀,沈知安昨日就未回府,就连姜以宁,今日也出了府,说是被沈知安派去了庄子里。
这两件事与九皇子的事情有没有联系,皇后也不能很确定,还是要听听知安是怎么说的。
明明已经过了盛暑时节,皇后觉得殿内还是闷热的紧,最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竟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上月陛下更是一次未来凤仪宫,惯例的初一十五都寻了理由一句话就打发了她,思及此,皇后挥手示意身边打扇的宫人退下。
“景秋,安嫔禁足这也一个多月了,眼下公主大婚在即,你去传本宫口信,解了安嫔的禁足,顺便透露她知晓些上月侍寝情况。”
景秋心思一转,便知道了皇后的意思,安嫔这番禁足也是因着上回五皇子天花的事。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安嫔做的,但是淑妃查出来,四公主先有的发烧症状,还粘着五皇子在一块儿玩耍,五皇子当晚就发了高热,后来就出了疹子。
四公主倒是无事,第二日就好了,陛下查不着凶手,又想给淑妃一个交代,就将安嫔禁了足。
咱们这位皇帝做事总是如此,凭着心意喜好,幸好信些佛理,不爱杀生,轻易倒也不会要人命。
萧姝嫣并没有继承她父皇这仅剩不多的优点,收到暗卫传回的信息,得知姜以宁没死,祈乐轩殿内的花瓶摆设碎了一地!
萧姝嫣恨恨撕碎了手里头的信笺,上头竟然还写着沈知安为了救姜以宁,跟着跳了悬崖!
“姜以宁!找死!”
萧姝嫣踢开了脚底下的碎瓷裂片,行至书案前,抽了张空白信笺,蘸墨提笔,一气呵成,加盖公主亲鉴,使人送出去给亲御卫首领赵达。
这回她不搞什么意外身亡了,她就要姜以宁死,立刻马上,要姜以宁身首异处,再也不能勾着她的知安哥哥。
萧姝嫣让送信的太监,转述她的口信给赵达:任务如若失败,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