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
,也不知道那伙贼人还会不会来,此处确实不可久留。
侯府的马车,车厢散了架,拉车的马坠了悬崖,沈知安他们来人,都是一人一骑。
姜以宁想让赵淼同其他人共乘一骑,她带着侍画合骑一匹。
“上来。”
沈知安已然翻身上马,随着他的动作,所有人都整齐地上了马,整装待发的样子。
姜以宁愕然,瞧着伸到了面前的手,上头伤口纵横,有些深的还嵌着碎石子,姜以宁呼吸一滞,抬头看向沈知安。
他认真地瞧着他,素日里冬雪般冷酷的脸,此刻像是进了桃三月,被吹风吹化了冰雪,一张脸泛着柔意,眼里还有点点笑意。
姜以宁很是不习惯,她侧过了身,看向落后一步的赵淼。
“赵管事,你带我一程吧。”
说着就朝赵淼的坐骑走了过去,吓得赵淼来不及调转马头,就踢着马儿往后倒退,后头挨着的人也不得不往后倒退。
一时间喧嚣声起,后头马儿被前头马屁股撞着头,也很是不高兴,鼻子里哼着声儿在嘶鸣。
姜以宁顿住了脚步,气恼地看着这一群的马,还有马上那些人。
正要喊住赵淼,就瞧见了身边一道身影略过,侍画脚步匆匆朝着赵淼跑了过去。
“赵总管,你带我吧,我跟你走。”侍画仰着头,眼含祈求。
赵淼诧异地看了眼侍画,侍画冲着他眨了眨眼,示意赵淼瞧将军。
赵淼余光看见了沈知安沉沉的目光,福灵心至,立刻拉着侍画的手,将人拽上了马背,一个吆喝,马儿跑远了一段距离,远离了姜以宁。
姜以宁瞧着马背上对着她歉意笑的侍画,呼了一口气,真是大难临头各自跑。
侍画也觉着很不好意思,可是她没法子,刚刚沈知安那充满压迫性的眼神盯着她,她初始还没明白过来,膝盖就不受控制地要跪下了,等看到沈知安向着姜以宁这处抬了抬下巴,这才反应了过来。
最后,姜以宁认命地上了沈知安的坐骑。
沈知安的马名唤‘驱夏’,也是西北独有的漠马,和他父王的战马都是一个品种,这种马儿不仅比寻常的马儿高上一截儿,且不论速度还是耐力,都相当出众。
姜以宁上马儿后就想起了她的‘小糖糕’,说起来和沈知安的‘驱夏’还是兄妹,都是黎叔养的‘墨玉’的孩子。
在她进宫那一年,‘小糖糕’就托给黎叔了,现如今也不知黎叔身在何处,小糖糕是否有了新的主人。
姜以宁一下一下地顺着驱夏因着小跑而散乱的鬃毛。
“在想什么?”
耳边温热的声音响起,那股热气钻进耳朵,酥酥麻麻的。
姜以宁不自在的往前倾了些,想避开些距离,沈知安却不让。
“久不骑马,忘了姿势了么,你这般容易伤着。”
沈知安说这话时,嘴角眉梢都含着笑。
应该说沈知安从刚才姜以宁上了马厚,就一直这副神色,姜以宁觉得要是叫旁人都瞧见了沈知安这番模样,怕是就没有多少人会害怕这位‘杀神’了。
姜以宁没有回答他的话,倒也没有倔强着保持错误的姿势,骑马切忌姿势错误,容易受伤。
沈知安骑得并不快,甚至有些路程,还慢悠悠地呼喝着马儿慢慢踱着步。
“姜以宁,那是螺山,你瞧,它从这块儿看上去,像不像一个田螺。”
姜以宁顺着沈知安说的看去,确实挺像的。
“还有旁边那座,那是‘笔架’山,你瞧,它如此这般几个凹曲,是不是就同搁笔的笔架一般无二。”
姜以宁点点头,到确实差不离。
“那儿,那是五指山。”沈知安说着伸出一手,对着张开了手指,“你看,是不是就同伸开的五指一般,高高低低的。”
姜以宁透过沈知安的修长宽厚的指节缝往前瞧去,倒也是两边矮,中间高,和手指一样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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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瞧着什么景,沈知安像是事先都知晓一般,解说的也很有意思很吸引人。
姜以宁觉着今日的沈知安太反常了,嘴角一直挂着笑就算了,沈知安何时是这般话多的人了。
在沈知安指着一片稻田,说着从东北这块儿到南边那块儿,都是陛下新赐给他的,姜以宁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
“沈知安,你怎么了?”
沈知安微微侧头,看着怀里的姜以宁,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后头远远跟着的众人,也都拉住了缰绳,停在了原地。
侍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距离有些远,只能瞧着身影,看不清神色,更是听不着一点儿声音,她只能靠猜的。
“赵总管,前头为什么停下了?”
赵淼哪里能知道这些,他侧头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