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面一辞堪内隐
子,我也犯不着如此费精神。但王妃?手段并不比我差多少,稍有放松,就会被识破。这个尺度只能摸索,我自然是要一点点试探。”风苓摇头道:“急不得。”
风荇只道:“这些我不懂,你看着办。若有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就是。”
风苓又嬉笑起来:“你也有你的好处。”他说:“陶响球就做得不错。你尽管照你的步调来。”见风荇但笑不语,风苓又问他:“你和梅言都说什么了?”
风荇住了脚:“梅先生确实有些异常处。”
“怎么?”
“上次你说他有所隐瞒,所以我试探了他。”风荇道:“我问他‘今日之事,梅先生会选择隐瞒王爷吗?’。他听到‘隐瞒’果见动摇。却用‘我的心思,你们既然清楚,就该知道我不会让她为难’混了过去。”
风苓轻叹:“梅言不事城府,难以掩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却擅长移花接木,避重就轻......”风荇愁眉不展,风苓却笑道:“怕什么,有我呢!”
江黛青刚吃过饭不惯卧着,站在桌前把弄她的文房清玩。她的东西都是嵇元挑了送来的,嵇元顿时感到有了些底气:“还缺什么,告诉我,我替你置办。”
江黛青悠悠说道:“没这些东西,我也一样写画。”看到嵇元有点泄气的样子,她忍不住轻扬嘴角。嵇元见她笑了,一鼓作气,把她抱在怀里:“黛青......求你别气了,我好想你......”
江黛青听过了风苓的话后,总觉得难以开口拒绝,一时没有答言。嵇元不无诧异,忍不住抬起她秀脸仔细端看。自是情难逃,闲愁两相照。看她眉眼亦染□□,嵇元难耐多时冷清,分开莲两瓣,轻咂丁香尖。
想到风苓的指点,江黛青果然付诸实践。嵇元闷哼出声,彼此相顾愕然。
眼看着嵇元的脸,红了起来:“是......风苓和你说了什么?”江黛青释然一笑:“前尘旧事。”嵇元也叹口气,牵住江黛青,往床榻走去:“我那会儿有些失常,他也原是好意。”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江黛青看着嵇元,示意他继续。
嵇元回忆道:“那时我整日沉醉书画,不知黑白。渴了就饮,饿了就食,累了就睡,画完就叫他们烧掉。是风苓一直陪在我身边。喝酒,他就与我对饮。书画,他就与我讲谈、研墨、裁纸。直到我恍恍惚惚地把他抱到了床上。”
嵇元一脸惭愧:“我二人坦裎相对。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我才回过神来,他是风行卫!”他红了眼眶,敛眉垂眸道:“他是堂堂正一品,可以入朝不趋,见官不拜,佩刀上殿的风行卫啊!我要做什么!”语气里满溢着心痛与悔恨。
江黛青不禁为之泪下。
“他固然愿意为我献身,但我又怎能让他屈于身下?”嵇元沉沉道:“承他盛情,今生只怕难以还清。”
江黛青抹去颊边珠泪:“那你把日子过好,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嵇元深情款款道:“是。”他落吻于她泪痕之上:“而今又托他撮合,我们也别辜负......”
江黛青颦眉瞠目,欲言又止。然而终究是没能拒绝。
晚膳时,梅言见江黛青情疏意懒,左手随意搁在锁骨上,扶着修颈支案而坐,问她:“可是有何不适?要不要......”话犹未竟,江黛青放下左手,露出皓颈上鲜红的一朵“梅花”来。
梅言涩涩地道:“看来不要......”
“谁说的?”江黛青似有不快:“你就算不愿费精神把脉,好歹也给我拿些化瘀的药膏来。”
梅言叹息一声,点点头,看嵇元倒是春风得意。
风荇见江黛青出神儿,问她:“你解了禁足,可要我陪你逛逛去?”
江黛青沉吟:“是有好多事情想办。”这倒是有点出乎风荇意料。
“我们走之前,得把杏黄医林料理清楚。客栈那边我也还没去过。再去看看昌儿,还要去找趟宜寿。”江黛青盘算:“圣旨不知道何时会下,早做打算为妙。”
梅言闻言关切:“你们又要离京?”嵇元对他点点头:“此次沿路南下,经津沽、济阳、清淮一路向南。”他问梅言:“你可愿随行?”
梅言微笑道:“下江南亦是我所愿,自当相陪君善。但我可不保证一定能陪你走到最后。”
嵇元也自失笑:“还是黛青说得对,你真是浮云不系!”
见江黛青看着自己托腮而笑,梅言也不由微扬嘴角,偷抚左腕。他说:“杏黄医林,交给我。你尽管去忙别的。”风荇颇为意外。
“多谢!”江黛青就对风荇说:“认识宜寿郡主府吗?”风荇点头。江黛青妩媚一笑:“明儿下午就去!”
嵇元问江黛青:“你不具拜帖?”
“需要吗?”江黛青似是无所谓:“反正我要见她。她在最好,不在我就等等。具了拜帖肯定要吃闭门羹,浪费时间。”
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