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陷阱险被坑陷
青慌忙梳洗,往合德堂来。进门就见程墨正对着受害者统计表枯坐。江黛青缓缓靠近程墨:“程先生......”
程墨回头,脸色苍白得很:“这些人......都和我一样......”江黛青点点头。他又问:“中间那些编号,又是什么?”
江黛青看一眼表格,淡然道:“那是没有报过案的潜在受害者。”她说:“第一个报案的受害人犹在你之后。所以,这里面也没有你。”
程墨苦笑:“是啊,那时候,他还不用迷药......”
沉默片刻,江黛青说:“如果你觉得逃避,也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那么我不会逼你去面对,时间自然会治愈一切。”她顿一顿又道:“如若不然,还是应该从根源上解决掉使你困扰的问题。该付出代价的不是你,你也没有做错任何事。”
程墨很是触动,双手扶额哽咽起来。江黛青不忍,走到他身边,以手顺其背,意图抚平他的伤痛。程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江黛青将程墨带到了仁和堂与众人一起用早膳。
程墨兀自双眼通红,神情萎靡。出神一会儿,他突然问江黛青:“如果我不出面指证他,他是不是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江黛青没有立刻回答他,她咽下口中的饭菜,放下筷子擦擦嘴。才不紧不慢地对程墨说:“阻止他再次犯案,不是你的责任。指证他也不是你的义务。这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要做的,只是走出来,活下去。”她说出了一种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气势:“有祾王殿下和我在,岂能容他逍遥法外?”
江黛青一双妙目,深深印在程墨的脑海中。她的话语听着虽轻,却似有千斤重,让程墨再次体会到了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安定。他缓缓开口:“我愿为证。是为自己,也是为众人。”
程墨态度的转变,出乎众人意料。饭后,江黛青让风荇送他先回府一趟,料理清楚程陈氏的残局。她则要与同金涛、风苓以及县衙人众,一起安排埋伏书斋店主彭凡的事。
粮油店靠近长街尽头。出了粮油店,望府院这边走一段,有一条小巷。左右都是院墙并无门户,甚是僻静,离彭凡的书斋刚好一里半。江黛青将埋伏点选在这里,其实有些危险,因为前后都无人可以救应。但是,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风苓当然不是普通人。
长街上有一家二层酒楼。遥遥可以望见小巷出入口。嵇元包下了二层。众人都藏身在这里守候。
从半掩的窗户,向外张去。嵇元问江黛青:“他会来吗?”
“我觉得会。”江黛青的话说得甚是肯定:“彭凡的冷静期结束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上好的目标。风苓风度翩翩,是他喜欢的类型。我特地告诉他,近期我们不会再去光顾,又给他留出一天时间踏勘地形。他绝对会上钩。”
嵇元将江黛青搂在怀里,无视屋中的金涛、县令、衙役们。问她:“风苓风度翩翩?”他虽未挑明,但江黛青觉得他似乎满脸写着:我呢?
气氛本来就有些紧张,嵇元如此一来,江黛青更加想笑。只是身后人多眼杂,她只得一本正经地说:“自然不及祾王殿下威仪。”
谁知嵇元不满意:“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江黛青瞟一眼身后,问他:“那你想听什么?”他只说:“夸我。”
江黛青无奈,只得绞尽脑汁地夸道:“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品貌非凡、龙章凤姿、逸群之才......”嵇元忍不住打断了她:“有几分真心在里?”
江黛青感到嵇元有些怒意。他置起气来手上就没有分寸了,把她的腰身抓得生疼。她抵住嵇元胸口,抬头直视他双眸,柔声道:“欲知此情须问天!”
嵇元微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江黛青在发言设誓。他揽住江黛青,抬起她秀脸,轻抚她红唇:“慧心妙舌......”突然低下头轻吻浅尝,还赞叹道:“味道果然不错。”
嵇元点到为止的撩拨,惹得江黛青心如鹿撞。正在手足无措间,忽然发现了彭凡的身影。她忙拍拍嵇元的手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