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了吗?
洪星罗感觉到有人抱住了他的身体,拼命的呼唤他的名字。
有人说拥抱可以缓解大量的情绪。
那人拥抱住洪星罗的身体时,箍得很紧,洪星罗想有所回应,但他做不到。
他只感到了无尽的后悔与恐惧。
有人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他就像睡着了一样,永远的闭上眼睛,怎么也唤不醒。
但是他又模模糊糊得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
他好像躺在一张床上!
有好多人站在他的床旁,他努力地回想着往事,却被来往走动的人穿膛而过,洪星罗什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就这样在桎梏中流逝。
隐约间,好像有人在哭泣,间间断断,不止一个人。
洪星罗想要告诉他们不要哭泣,可他们听不到。
他想要擦去他们脸上的泪痕,可是他碰不到。
他就像一个过客,在暗中观察着一切,而无能为力。
洪星罗感觉很难受,很痛苦。
那感觉,是一瞬间的抽搐与睁不开的眼,是不绝的哭声与流不尽的泪,是绿色的直线与眼前的一片白,是不能灭的烛火与三尺的归宿。
一切归于沉寂。
……
凌晨三点过。
洪星罗悠悠转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随着时间的推移,洪星罗逐渐恢复意识。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宿舍吗?这不是我的床!
随即,洪星罗感到全身上下隐隐作痛,特别是脑袋,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他伸手想要去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酸软得厉害,动一下都疼。
怎么回事?
不就是掉到床下磕了一下脑袋吗?
怎么把手也摔伤了?
洪星罗心中很是诧异。
他又想要活动一下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可是一动右腿,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从右大腿上袭来,直冲脑门。
“呃……”
洪星罗疼得惨叫一声,声音分贝不低。
“洪星罗?”
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你醒啦!”
这个女子的声音由刚开始的狐疑,转为惊喜。
她拄着一根拐棍兴奋地走到洪星罗床边,满是惊喜地望着洪星罗。
灯光下,洪星罗看清楚了女子的面孔,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洪星罗下意识地喃喃问道:“你是谁?”
女子闻言一愣:“我是你师傅啊!师烟然!你不记得了吗?洪星罗,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洪星罗闻言也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师傅了?
他努力想要回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个师傅。
他这一想,只觉得脑袋里昏沉沉的,整个人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洪星罗……徒弟……徒弟……”
师烟然急切地喊着,洪星罗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欣喜。
喜的是洪星罗醒过来了,急的是他又昏过去了。
昨天下午,师烟然向那群垂钓爱好者求助。
这个世界有坏人,也有好人。
很幸运,遇到的那群垂钓爱好者是好人。
当即,就有人帮师烟然报了警,还把师烟然和洪星罗送到流苏镇医院。
师烟然垫付了医院费用,她和洪星罗都得到了收治。
很快,警察、学校的领导都到了医院,还有师烟然的父母。
洪星罗的婆婆也在接到同村小卖部的告知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院。
一番医治后,师烟然和洪星罗的外伤都得到了处理,但洪星罗一直昏迷不醒,让大家有些担心。
鉴于洪星罗有颅内压升高的现象,医院及时地采取氢化可的松等药物,通过静脉输液的方式,及时地降低颅内压。
以免颅内压持续升高,从而引起脑疝。
接下来,警方就单独对师烟然和洪星罗婆婆进行问话。
洪星罗暂时被搁置在了流苏镇医院。
配合警方走完流程之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洪星罗婆婆不愿离去,大家好说歹说,让老人家去夏红家住一宿。
师烟然自己也是个病号,她就睡在了洪星罗旁边的病床上。
房间里,就她和洪星罗两个人,师烟然想要护理洪星罗。
有个人在旁边,也好有个照应。
现在看到洪星罗醒了又昏过去,她急忙去通知值班医生。
她这一番走动,自然也惊动了等在医院的民警。
民警又急忙通知洪星罗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