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
凶手?从哪儿找到的?”
姬绮年简洁答道:“合欢殿。”
合欢殿?嘉嫔?越帝努力回想,才想起后宫中确实有这么个人,好像还和庆妃的关系不错。
只是印象中那个柔弱胆小的妃嫔竟跟谋害皇嗣妃嫔的案子有关,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证据呢?”越帝开口问。
只见她指指地上的太监,“这就是。”
越帝满脸狐疑,她该不会是随手抓一个人来指认的吧?
姬绮年见越帝不信,拍了拍小全子的脸,待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清正殿,面前竟然是陛下,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惊失色。
“陛下,奴才冤枉啊!”小全子跪地痛哭。
越帝面色不喜,“朕还没问呢,就说冤枉。等问完了,再说冤枉也不迟。”
“朕问你,你可有谋害过庆妃?嘉嫔是不是参与了?”
小全子猛磕响头说:“主子跟庆妃娘娘交好,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请陛下明鉴啊!”
姬绮年看了越帝一眼,这样能问出来才怪呢。
“脖子上的伤口怎么来的?”姬绮年插嘴道。
“是奴才今日跟小喜闹,不小心被她指甲划伤的。”
“呵。”姬绮年听了有些好笑,理由倒是很充分。
越帝听了以后,心中对她很是失望。且不论这个太监是不是凶手,如果她只凭感觉抓人,却不懂办案需得人证物证齐全,那这监察御史之位,还是留给他人吧。
那太监见她没有物证,心中窃喜,语气更加理直气壮:“奴才本在合欢殿内休息却被突然打晕,而且不知这位姑娘又是如何把奴才带到陛下这儿的,奴才只知道,姑娘没理,而且无礼!”
闻言,越帝的脸色一黑,小全子低下头,内心得意。
打我,抓我?呸,现在该你自身难保!
姬绮年听了却并不生气,反倒对他的机灵和狂妄产生一丝玩味,越发好奇嘉嫔是怎么会有这么一群“有趣”的手下。
不过欲扬先抑的气氛已经烘托够了,也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她微微一笑,“如果没有物证,只要凶手肯承认不就好了吗?”
那小全子慌忙上前,跪哭道:“姑娘是想让奴才屈打成招吗?主子没做过的事,奴才打死也不会招!”
这太监还想趁此表忠心呢。
姬绮年背对越帝,站到小全子跟前,睥睨看着他,小全子大胆抬头,见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影突然高大起来,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只剩下一片空洞,像要把自己的魂儿吸过去。
小全子面色忽地变得麻木,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越帝不知发生了什么,张望过去,姬绮年微微侧身继续问道:“说出你做案的过程。”
她的话如幽灵鬼魅般蛊惑,小全子顺从的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吐露干净。
越帝也从一脸狐疑到满脸震惊和愤怒。
姬绮年见效果显著,又提出心中的疑问。
“是谁指示嘉嫔的?”
小全子摇摇头,“奴才不知。”
怎么可能没有贤妃?姬绮年有些奇怪,按她的催眠术,小全子不可能说出假话的。
她正想问小全子和小喜是不是贤妃的人,却被越帝怒声打断:“来人,将这个狗奴才给朕处死,再把嘉嫔降为庶人,贬去冷宫!”
“三公主还未出嫁,绝不能被嘉嫔带坏了。传朕旨意,三公主暂且由贤妃教养,从今以后也不准她去冷宫探望!”
小全子被天子之怒震醒,还来不及开口辩解,就被拖了下去。
姬绮年虽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在越帝这里,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不好再提。
越帝瞥向一旁还在深思的姬绮年,心中有些好奇。
她没有审讯,是怎么让那个太监改了口的?
姬绮年见越帝盯着自己,俏皮一笑:“不必客气,我也不要别的,就给林知章迁个大点的地吧?”
越帝对有功之人从不吝啬,“朕允了。”
“只是,你真的没有任何所求吗?”越帝意味深长地说。
“有,不过你是给不了的。”姬绮年坦然一笑,“自由。”
越帝不屑:“这世上哪儿来的自由,人从出生起,便被各种法令条例束缚,就连朕也不例外。”
“哼,朕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他大手一挥,“回去吧,等有事叫你。”
姬绮年也不再多言,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通传:“三殿下求见。”
越帝恢复正色,“让他进来。”
周衍面色焦急,但见越帝和姬绮年一脸平静,便知道他们安然无恙了。
“父皇,儿臣……请安来了。”
越帝看看他,闻着有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