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日,小民在街上摆摊卖饭,遇到一群无赖混混,要抢砸小民的摊子,还要带走小民说要好好教训一番。”
“小民实在惶恐,不知犯了什么错事,惹了那路好汉,隔壁的李伯伯为了保护小民,还被这群人推倒在地,若不是有这位江姓好汉出手相助,小民现在怕是只剩下一副尸骨了。”
“先前这位张老爷言语羞辱家父,又出手折辱我兄长,后来又派他手下欺负小民,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今日若不能严惩坏人,来日只会有更多的百姓受罪。”
话音刚落,众人都沉默不语,十几岁的应晚镜跪在地上,可不卑不亢,讲得有理有据,乱糟糟的案情也理顺了。
王风冷笑道:“好厉害的嘴皮,把自己干的事撇得一干二净,怎么半句不提你往我家老爷眼睛里撒毒药的事。”
张富年顶着肿成包的眼睛顺势哭诉道:“县令大人,您看小民的眼睛,疼了半个月,还没治好。”
又是这个王风,应晚镜皱眉看了一眼。
“撒什么毒药,有证据吗,你家老爷得了眼疾,干我何事?况且他先羞辱我爹不说,还出手打骂我兄长,你倒是学会避重就轻,撇得一干二净。”
“常大人,我爹虽然官职小,可到底是官,一介小民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羞辱,还请大人先还给我爹一个公道。”
提到应章,常彪回过神,思忖道:“明忠,你去把应巡检请过来。”
赵县丞迟疑了一下,说道:“禀大人,应巡检前日去了龟仙岛,还没回来。”
常彪愣住,看向赵明忠,龟仙岛上是定海将军的驻地,应章背着他去哪里做什么。
堂下十来双眼睛盯着他,他只好起身将赵明忠叫走,“他去那里做什么,去了也未曾知会本官一声,就算是将军调遣,总要禀明直属上司才妥当吧。”
赵县丞回道:“将军抓到一批海盗,请巡检大人去确认一下户籍。”
“那日将军来请大人的时候,事情紧急,您又出门探亲,故而由卑职传达。”
常彪沉默良久,想到定海将军下月要来祁州巡视的事,以及张富年同知州大人的关系,掂量再三,他还是决心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本官已经知道了这两件事的来龙去脉,归根结底,张老爷极其家仆王风错在先,怨不得应家姑娘和江郎。”
“鲍捕爷,今日的事该如何处置。”
鲍修向来对谁都是不留情面,指着王风道:“此人目无王法,欺压弱小,该打二十大板,其主缺乏管教,任由下属上街挑衅,也该一并罚。”
“这,小民冤不至此啊,王风他只是护主心切,我自当带回去严加管教就是了。”
“可怜我患了眼疾,如今还要被打板子,这日后还让我如何立足啊。”
张富年急忙跪地,可眼睛还是向上瞟,心道,这个常县令每年收了他多少金银珠宝,现在出了事,连个屁用都没有。
瞧见这个恶毒的眼神,常彪心中一寒颤,起身走到张富年身边,将他扶起,劝慰道:“我说张老爷,你也不必伤心,今日的案子,是铁板钉钉的事,王风当街欺辱百姓,街上的人都看着呢,况且你先前还对巡检大人出言不逊,应大人好歹也是个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你说你喝醉酒,非要多言几句。”
“应大人如今不在沧水县,等他回来我做东,请你们二位出席,有什么话再聊。”
“鲍捕爷,找两个得力的手下,该打就打,不能让外面站着的百姓寒心。”
很快院子里就放了两个板凳,衙役拿着板子站在一旁,张富年刚走出门,就被吓得往后退,常彪一边将他推出去一边小声说道:“我安排了人,不会真的打,你只要喊几声就行,等应章从龟仙岛上回来,我探探口风,一定给你出口恶气。”
张富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慢悠悠地走到板凳上趴下去。
“哎呦——”
“疼——啊——”
院子里的惨叫此起彼伏,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也拍手叫好,应晚镜狐疑地看着张富年和王风,却发现两个衙役手里的板子都没落下,他们就嚷嚷起来。
原来是假打啊,沧水县这片小小的地方,也遍地是套路。
走出门外,应明恒见应晚镜低头不语,担忧问道:“镜儿,你没事吧。”
应晚镜摇摇头,笑道:“没事,二哥,我们回去把摊子收一收吧,幸好走的时候我把今天赚的钱装在口袋里了。”
“行,我跟你一起去,鲍捕爷同意让我进武馆了,以后我要好好练功,再有人欺负你,我饶不了他们。”
“别拉我。”
陈清禾甩开江白屿的手,径直走到应晚镜跟前,柔声细语地安慰道:“应姑娘,有没有受到惊吓啊。”
应晚镜好奇地看向这个忽然上前与她亲近的妇人,直到江白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神情紧张地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