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洗运动
茫然担忧的眼光看了一眼金并,对方马上领悟到了,举起右手,示意自己想要打断这个奇怪诡异的气氛,“呃……请问您使用‘消灭’这个词合适吗?要不要……换一个更……”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金并足够擅长察言观色,已经从白蒐看似漫不经心的表现里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白蒐面向着茫然中的与会人员,继续说:“当然了,白氏作为第二姓氏的表率,也理应贡献出第一个生化人,作为这次变革的开端。”
赖索.丹斯丁瞪着满屋的人,感到非常不适,“我讨厌这个地方,我要出去!”
白茗和金莱一起按住他,她不耐烦地说:“我也不想呆在这,你看看我有选择吗?”
赖索现在就像个身高两米的五岁孩子,发力将手铐链条绷得很紧,“我们在这个地方等什么呢?我要见诡闪!你们把诡闪弄到哪去了?”
“我也很想知道,我们在等什……卧槽!”白茗忽然叫出声了,她看到前门又打开了,几个医疗官打扮的人推着一辆单人医疗床出现,上面躺着人就是她熟悉的白茶。
其中的一个医疗官打开了床头的摄像头,连接了墙上的大屏幕,和军部会议室中的投屏接通,两个空间的两群人终于互相连通了起来。
巨响从白蒐的身后响起,首先绷不住的是白芽,她手里的金属水壶掉在地上,咖啡撒了满地,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惊愕得瞪大到极限,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屏幕上面的画面,这一瞬间忘记了对白蒐的崇敬和恐惧,惊叫出来:“为什么?”
白蒐对她的失态投来了不满的一瞥,他没有解释,继续自己的陈述,“我们白氏是个很传统的家族,我们没有过分依赖生化人,所以我决定献出唯一的一个……”
“她只是换了个人造髋骨!”白芽打断了他的叙述,“她是个自然人,怎么可能是生化人!”
白蒐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的秘书,表现出了十足的不满,“生化人的定义是什么?”
白芽一愣,讷讷地回答:“广泛意义上说,是内置人工系统的生命个体。但是……”
“人造零件有没有内置系统?”
白芽瞪着他,不愿意回答,她的大脑此刻呈现出一片空白,半天,终于要哭了一样哀求着他,“不要……求求您,不要杀了嬷嬷……”
这一幕通过屏幕传递到了禁闭室里,白茗终于也绷不住了,她越众而出,冲到医疗床边,对着摄像头怒吼:“白蒐!你疯了吗?你要拿一个无辜的老太太出来搞你的改革?”
死寂的瞬间过后,白蒐走近了几步,提高了音量对着屏幕说,“将白茗从特遣小队除名,从此刻开始。”
“你当我愿意给你卖命吗?”白茗的脾气当然当场爆炸了,“你怎么对待我都行,谁教我有天赋,谁教我姓白。但是你不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动手!她是我们的什么人?她是家臣吗?不!她是家奴!!这么多年她照顾姓白的婴孩儿和各种姓氏的女人,她有得到过什么吗?”
白蒐不急不躁地坐在他的座位上,“是谁疯了?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指责家主?”
白茗用绝望的眼光望了他一会儿,转向医疗床的方向,用冷淡而平直的语气说:“我看谁敢动?”
“现在就动手!”白蒐的命令几乎与她的威胁同时响起,白茗瞬间掏出枪来,将一个医疗官手上的针筒击落,然后接连两枪逼退了另外的几个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屏幕上的白蒐大喊:“等一下!我有别的解决办法!”
白蒐似乎是感兴趣地嗯了一声,“你还能想到办法?我以为你的脑壳里都是肌肉和肾上腺素呢。”
白茗走到医疗床前,抄起随身军刀,将白茶的贴身衣料挑开一道豁口。她停顿了几秒钟,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平静下来,然后用刀刃在她的腿根破开一道创口,用刀尖割破了肌肉组织,把那块人造髋骨硬生生剜了出来。
“帮她止血,增加麻醉剂量。”她对着眼前的几个医疗官说,但根本没有人行动。白茗只好又转向屏幕,几乎哀求的口吻说,“她现在没有什么见鬼的内置系统了,完全是血肉之躯,你不能对一个姓白的大活人见死不救吧?!”
白蒐终于首肯地点点头,轻轻的从舌尖吐出几个字,“救救她。”
医疗官把白茶围拢在中间,开始缝合创口。白茗和还抱着白蒐的大腿的白芽一起松了口气,她们的眼光在屏幕两端略微交汇了一下子。
白蒐并没有将不满的情绪保持多久,甚至,他的神情颇为满意。“相信你们也见到了我的决心和意志,我们第二姓氏和联邦政府应该作为国民的表率,清除生化人应该从我们内部开始做起。”他的眼光打量了一圈,在几个部长身上尤其停留得久一些。
“说的很对。”橘晴坐在姜尚的斜对面,她一直过分冷静地面对着眼前的情景,“我完全接受司令员阁下的意见,这样吧,就从我们橘氏开始,你们都知道,我们的家族也并不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