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郎爱语慰痴颦,贾二爷哀声叹弱姐
哥。你若是觉得沾光,每次多还他一声就是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
笑声过后,宝玉叹道:“我是有心事,却无人可以排解。看你们夫妻和睦,一时不由得想起我家中二姐,所托非人,如今煎熬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又无可奈何!”
薛虹恍然,此时迎春已经嫁了中山狼孙绍祖,不出一年就要被折磨致死,确是可悲可叹!
黛玉尚是首次听闻,忙问缘故,听说那孙绍祖好色、好赌、酗酒,又不顾脸面打骂迎春,思及大观园时迎春的可亲可爱,不由得滚下泪来。
她一举一动,皆在薛虹眼中,见她落泪,薛虹便坐近些,在袖底握住了她的手,又递过帕子给她拭泪。
黛玉心下安慰,擦了泪道:“难道舅舅们充耳不闻,任凭二姐姐被人欺辱吗?”
宝玉叹道:“嫁出去的女儿,是人家的人了,又能怎么样呢?”
红爻性烈如火,听到这话,当即起身啐道:“这话就该打嘴!难道出了嫁就不是爹生父母养了吗?在我们寨子里,若是谁家女儿被欺负了,男人们拼着一腔子热血不要,也要打下对方的脑袋来出气!”
见她说得激烈,谢媛儿摇摇头,拉她坐下道:“气是出了,那女孩子以后要靠谁呢?”
红爻更加气愤了:“自家人又没死绝,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女孩子?再说就算真个死绝了,女孩子脱了苦海,有手有脚,哪里去不得?”
自打红爻第一句话出口,宝玉就紫涨了脸垂着头。
绯玉看他难堪,忙扯红爻的衣服,低声道:“汉人女子与你们那儿风俗不同,从来就是出嫁从夫,也没有哪家小姐闺秀可以抛头露面出去讨生计的。那位贾姑娘的家人不与那孙家争执,也应是有几分为女儿考虑后路的意思!”
红爻还未开口,宝玉抬头道:“姐姐不必替我们分辨,我们家的男人我知道,一贯的欺软怕硬,且不将女儿放在心上。红爻姑娘说得对,终是贾府男人无用!”
薛虹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莫一时冲动!左右你这几日还在这里,可以慢慢思索个法子,咱们一起参详。”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宝玉又说到湘云也定了亲,正是薛虹同窗好友卫若兰,倒是一位才貌仙郎。
黛玉听说,也替湘云欢喜起来。
众人又说笑一阵,薛虹、黛玉才起身回了薛府。
晚上,二人更衣睡下,黛玉靠在薛虹怀里,低声道:“许是我现在太过幸福,听了别人的不幸,倒比往日更加心酸难安起来。”
薛虹轻拍她的细腰,安抚道:“这是你心地良善,有些人听了别人的痛苦,只会对比得自己更加安乐呢!”
黛玉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叹道:“若是能设法把二姐姐救出来,也送到咱们苏州来就好了。到时就把我们的林府改做苏州大观园,专供这些命途多舛的姐妹们居住。。”
薛虹早被她蹭得僵了身子,勉强调匀呼吸道:“甚好,先把迎春姐姐接过来住!”
黛玉见他心不在焉,颇有些不适的样子,以为又压麻了他,忙挪到自己位置上,笑道:“你也太娇弱了些,略压一压就酸麻了!”
薛虹转身搂住她,在她耳边道:“在床上说我娇弱,嗯?给你看看谁更娇弱?”
俯身压在黛玉身上,黛玉登时有些喘不过气,忙求饶道:“好哥哥!再不敢了,饶我这一遭吧!”
心上人软玉温香,在自己身下笑得花枝颤动,薛虹哪里忍得住?翻身将黛玉抱在怀里,细细品鉴佳人娇弱之处。
他意志坚定,虽情动到十分,仍能克制自己,只使出其他温柔手段,一番恩爱缠绵自不用提。
次日一早,窗外微微发白,薛虹就睁开眼,轻轻松开黛玉的手,翻身坐起,自己披了外衣,走到外间去。
莺儿捧着洗漱之物进来,伺候他草草梳洗了,正要换衣服出门。房门却突然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究竟进来的是谁?此章篇幅有限,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