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无任何变化。
简单包扎了一下后,沈卿娪起身坐直,用清水清洗了自己指尖余留的药浸,说道:“那白虎既如此凶猛,陛下又为何非要将它擒下呢?”
陈缚如今毕竟是帝王,行事前不仅要考虑自己,也是要为天下苍生而想,若是他真的因白虎而受险呢?
沈卿娪不信陈缚的为人会做如此凶险之事。
“朕从不做无把握之事。”陈缚半仰在榻上的靠枕上,穿着衣裳。
沈卿娪回身看他,心里已有些明白了,“所以你先射中了它的一只眼?”
陈缚不置可否。
旁人以为陈缚射中它的一只眼或许只为让它看不清前路,可沈卿娪明白他射中眼睛为的却是激怒它,欲要让物灭亡,最好的方式便是先激怒它,无论人还是动物,在暴怒之下的理智总是不充分的,往往也更易暴露弱点。
这些是曾经的陈缚教过她的,她始终记得。
她洗干净手,又回到床榻上坐下,问道:“陛下今晚在这歇息吗?”
陈缚挑挑眉,“不然朕来此只为了疗伤的?”
沈卿娪哽了一下,默默起身去收拾着床褥。方才经他这么一折腾,床褥早已乱糟糟的,不便再睡了。
她准备再从柜子中去一床新床褥来,于是将现在床榻上的被孺折叠起来,准备抱走。可刚将被孺掀起时,就有一物从内掉落在地。
沈卿娪没有多想,以为是什么衣物夹在里面掉了出来,但下一瞬她就意识到了那物可能是什么。
她僵硬地抬起头来,那本被她翻阅过多次的画书就安静地躺在陈缚身前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