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

‘不愧是哥哥。’他心里想着。

比起陷落在幻术中的他，斑几乎可谓冷静，只是那恶狠狠的模样可真是令人觉得陌生。

“泉奈，我们要尽快出去，你来帮我！”他说着，甚至没给泉奈犹豫的机会，就施展出幻术快速定位到十尾的核心，也就是控制着整个幻境的所在。

泉奈并未犹豫，迅速跟上，脑海中却在回想着方才自己无意中“见到”的那一幕。

和其他人一样，他们都只见到了幻境的“尾巴”，却不知道前因。

泉奈也在奇怪为什么斑看到的并不像是某个“可能性”，而是更近似于绝的亲身经历。

“哥哥，你方才见到的……唔。”泉奈闭紧了嘴，因为斑已经狠狠回视过来，哪怕那怒气并不是冲着他的，他也因为之前幻境的影响，一时没能答话。

斑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说：“是那个绝的经历！他被黑绝带到了这里，最终操纵了黑绝。那滩烂泥就是控制着十尾的家伙，只要找到它，就可以破坏这里！”

泉奈可并不是想知道这个，他静静地看着斑，却无奈发现这个思维直接的兄长和自己那个幻境的“兄长”几乎别无二致。

他还是问了出来，“哥哥，你想当火影吗？”

“你是说那个鸣人口中的火影？”斑有些不明白泉奈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回头只看见了弟弟面无表情的脸。

因为经历的不同，他甚至不明白泉奈为什么会这样问，只以为他是见到了前一世的事，所以为他而惋惜。

顿时，他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不需要，”他低声说，“你该知道……成为了火影，烛间牺牲了什么。”

婚姻、亲情、友情，甚至是她自己的性命……

而他甚至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想失去。

泉奈没有死这件事让他打心底里觉得快慰，心情竟然好了几分。

殊不知已经在幻境里担任火影副手多年的泉奈看着自己几乎可以用“傻乐”来形容的兄长，心底深深叹气。

‘那我之前的纠结与意气……都是因为什么呢？’他想着，只能承认自己的兄长真的不适合成为火影，也不适合成为一个领导者。

连那个“烛间”也没有看透这一点，而是一味相信着自己的兄长，直到最后。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蓦然放松了几分，却还是有几分疑惑。

在那个幻境之中，究竟是谁杀死了漩涡水户呢？

“泉奈，做好准备！”斑的声音让泉奈集中了注意力，他随着兄长抬头望去。

只见如树根般纠结缠绕的查克拉能量体中，禁锢着一个黑色的泥浆状物质。

它通体漆黑，看不出眼耳口鼻，就像是一摊不规则的烂泥，但是无论斑还是泉奈，都已经认了出来。

那……就是黑绝。

“它被绝的幻术控制住了。”斑解释道，“现在的它没有多少自己的思维。”

“但是如果一旦解开绝的幻术的话，它就有可能直接通过十尾来唤醒那个辉夜姬吧？这样的话，无论是身在十尾体内的我们，还是外间的忍者，都会遭遇危机。”

“呵……辉夜姬。”斑嘲笑了一声。

他当然见到了鸣人等人击败辉夜姬时的战斗，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根本不懂得运用忍术。

否则的话，那两个小鬼，外加两个残疾忍者（带土和卡卡西），和一个医疗女忍，又怎么可能打败那个女人呢？

斑和烛间若是对上辉夜姬的话，恐怕很快就能结束战斗，只是对方的空间忍术确实棘手。

紧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斑说：“我见过绝施展那个忍术，就由我来接手控制他。”

说罢，他干脆利落地施展出了曾经在幻境中见到的忍术，泉奈也并不惊讶，毕竟这可是他天赋异禀的兄长啊。

那如同神经脉络的枝干猛地震动了一下，接下来是第二下，第三下……仿若心脏在鼓动血液，查克拉向着中心的黑泥涌去，那黑泥渐渐转过头脸，竟然拥有了五官，目光却还是混沌一片。

‘斑……宇智波……斑……’

泉奈听到了那处传来的“声响”，那是精神层面的回音，像是波纹一样荡漾在整个精神空间内。

‘扉间……不，就连鸣人他们，应该也听到了吧？这样应该就会很快意识到那是幻境了。’

他相信其他忍者的警觉，目光又落回到斑的身上，他的兄长正在努力让黑绝摆脱绝的控制，转而将控制权收归自己手中，但是这似乎还是困难了一些。

想了想，他也凭借自己在幻境中的经验，使出了忍术。

“树根”中心传来撕裂般的细碎响声，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接近哀嚎，才见天光骤亮，他猛然闭眼，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抓握之力时，早已做好了再次参战的准备。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