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骨
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主君。
……
“此事你负责协助李徵便可。”
戚无良坐在窗边的茶榻上,面前摆着一盘棋,左右手互博,全程连眸子都没抬,只是冷淡说到。
沈钰站在一旁,忽尔笑开,“说是协助,其实是帮李大人杀人罢了,右相待李大人倒是好,知道他怕是下不去这个手,所以美名他来担,恶名下官来做。”
“你有意见?”戚无良挑眉。
“并无,只是这件事办成后,想向右相大人讨个赏。”
戚无良看着沈钰浅笑温润的样子,眼眸冷到了极致,她不喜想法太多、得寸进尺之人,又或者她只是不喜欢沈钰而已,但面上还是问道:“你想要什么?”
沈钰躬身一拜,“听闻右相箭术高超,若得机会,望右相指点一二。”
他这话倒是将戚无良一堵,毕竟这人也没要什么过分的东西,但……
“你怎么知道本相箭术了得?”
“坊间都传,右相于骊山救驾时曾一箭射杀反贼,盛京千秋大街上右相更是一箭伤了大梁第一军侯,沈某甚是钦佩……”
沈钰笑盈盈说着,奈何一腔夸赞之语就被门外的温寻打断了。
温寻似是急得不行,在门口来回踱步,最后没忍住推开一条门缝,鬼鬼祟祟地朝里喊道:“公子公子……”
沈钰话头还未止住,就见戚无良已经匆匆起身,朝门口走去,“怎么了?”
温寻砸了砸手,糟心道:“哭了哭了,又哭了,你不是让我一直注意着点什么十二殿下,有什么不对劲就跟你说嘛?哭了,十二殿下躲在房间里哭了。”
戚无良:“……”
戚无良:“咋又哭了?!”
温寻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戚无良无语,看都没看还在屋中的沈钰,两步并一步,着急忙慌地朝司徒纯的房间走去。
沈钰缓步走到门口,望着戚无良离开的背影,笑眯眯地朝温寻道:“还真是巧,我每次来找右相大人,不是右相大人不见,就是十二殿下那边出了事。”
温寻傻眼:“啊???”
沈钰没再说什么,而是从容优雅地朝温寻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再说戚无良,火烧屁股般跑到他家公主殿下的房门外,贺宿城正一脸怪异地守在房门外,时不时偷瞄两眼房间里,看到戚无良后脸色更怪异了。
不过右相大人心急如焚,倒是没注意,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大气都不敢喘,环视房间,最后寻声看去,司徒纯正蹲在床榻与白墙紧挨的犄角旮旯里,环抱着膝盖,一副埋头痛哭的模样。
“怎么了?”戚无良叹了一口气,缓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徒纯闻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瞬红光,然后赶紧低头藏住眸中异色,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戚无良,“呜呜呜呜……小先生,我怕……”
噗的一声,戚无良一个没站稳,再加上情绪不稳的司徒纯扑过来的劲儿明显有点大,戚无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而浑身一僵,脸色骤变。
司徒纯立马察觉到戚无良的僵硬,急忙道:“小先生你怎么样?哪里伤到了?对不起小先生,都怪我不好……”
他失态了,他知道自己力气惊人,所以与旁人相处时,尤其是在戚无良面前都有控制力气,只是今日听到沈钰在戚无良房间里待到深夜还未出来,怒火上头,这才……
戚无良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里挤出两字,“没……事。”
她死都不会承认,方才那一屁蹲摔到她尾巴骨了,这地方不仅位置尴尬,而且不摔不知道,一摔才知道滋味有多酸爽,能疼得人眼前阵阵发黑。
戚无良缓缓喘着气,握住那只在她身上摸索想要找出伤处的手,疼得两眼模糊还不忘道:“怕什么?”
司徒纯见戚无良疼得额间都冒汗了,心里又气又急又不是滋味,一把将戚无良横抱起,底气不足地嘀咕道:“就是怕。”
戚无良感觉身子一轻,紧接着就被司徒纯抱起放到了床榻上,还未待她细问,就在床上一咕噜,被司徒纯翻了个,屁股朝上。
右相大人一惊,“你干嘛?!”
司徒纯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按住她,担忧地看向她下身,“小先生,你是不是摔到屁……是不是摔到尾巴骨了?”
戚无良:“……”
谢谢你没把屁股两字说出来。
司徒纯毕竟是得到北燕第一神医赞赏的人,一眼就看出戚无良痛在何处。
“小先生切勿乱动,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敷。”
戚无良两眼一瞪,“敷什么?敷哪儿?不行,不许去,老子没事。”
说着,她激动起身,怎料牵连到痛处,又像死鱼一般趴了回去。
司徒纯急忙扶住了她,拧眉道:“小先生莫动!”
“不就是摔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