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堂
个哥哥。”
源星野一笑,“苏悔之吗?南楚内乱不断,他如今镇在南楚动弹不得。其实三年前若是苏恨离守南楚,苏悔之赴东海,那么东海一战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戚无良眼睛一眯,“你倒是狂妄。”
“并非狂妄,自我祖父败给苏辞,我父亲便日夜钻研苏辞行军作战之风,认真分析她打过的每一场战役,乃至北燕所有将帅的战风谋略……皆了然于心,苏悔之排兵布阵继承了她母亲,而苏恨离……”
说到这里,源星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有些抽搐,继续道:“苏恨离和她母亲不同,北燕大将军在世时,攻打诸国,实就是实,硬就是硬,苏辞是大学士沈涵教出来的弟子,骨子浸着仁义礼智,行军打仗有大将之风,可苏恨离不同,行军打仗只有流氓之风,是个活畜生。”
戚无良:“……”
不是被人骂禽兽,就是被人骂畜生,好极了!
戚无良:“源公子此番架势,恐怕志不仅在北燕吧?”
源星野探扇浅笑,不作回答,只道:“源某愿再加一百箱鲛人珠赠右相。”
戚无良亦是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厚颜无耻道:“五百箱。”
源星野眼角一抽。
半柱香后,右相大人“打劫”了源星野库房里所有的旧粮,外加他手上那把玉折扇和他沏茶用的一套翡翠茶具,还臭不要脸地送了源星野一句:“那六百箱鲛人珠记得早日送到本相府上,本相可记着呢!”
源星野站在门口,躬身恭送戚无良,闻言嘴角狂抽。
他身后的下人见马车驶远,才开口道:“公子,戚相这是答应帮咱们了?”
源星野手上缺了玉折扇,极为不适应,只得捋了捋衣袖,冷声道:“人之所求,欲利而已。只要银钱到位,有什么不愿意帮的,就连那位号称鹤姿儒观的大梁第一贤相不是也答应了吗?”
下人一笑,拍马屁道:“公子说得有理。”
……
马车之上,戚无良狂扇着新得来的玉折扇,嘴头骂道:“这条婊里婊气的毒蛇!东海水那么深,怎么没把他淹死呢??”
红泪只觉得车厢里甚冷,毕竟才刚开春,钱大人每天还不找不到棉衣穿呢,她家公子却在那里狂摇扇子,“公子你不冷吗?你抢人家扇子做什么?”
“装逼啊!你不觉得源星野含笑摇扇的样子很装逼吗?”
红泪:“……”
她就多余一问。
老实坐在车厢一侧的何大壮眼巴巴问道:“右相大人,你真的要帮源星野打通粮路吗?那粮食绝对是有问题的。”
戚无良一副耍赖的样子,恹恹开口:“看心情吧,毕竟本相是贪官污吏。”
红泪却是皱眉,“公子,您这样是会挨楼主教训的。”
戚无良:“他自己就是个黑心肝,还好意思教训我?”
红泪只得祭出大杀器,冷冷道:“公子,我接到楼主消息,宗正寺那位已经在前来盛京城看望您的路上。”
右相大人猛地坐直身子,两眼一瞪,“你怎么不早说?谁让他来的……”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外面一辆载货的驴车剧烈地撞上了马车!
车中人东倒西歪,驾车的温寻大吼:“公子有刺客!”
红泪目光一厉,腰间软剑已经出鞘,飞身出了马车。
戚无良被何大壮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形,暗骂了一句:“艹,真是越来越猖獗了,上次还行刺还会趁天黑,如今都改成光天化日了!”
何大壮扒着车窗,震惊地看向外面剑走游龙的红泪,红裳一转,剑锋如翼,七八名刺客应声倒地。
“哇,右相大人,红泪姑娘好厉害啊!”何大壮满眼羡慕道。
右相大人见何大壮两眼冒光地盯着红泪,有些吃味,挺起胸膛、仰着下巴道:“厉害吗?不及我万一。”
不会武功的温寻抱着头躲进车厢鄙夷地瞥了戚无良一眼,拆台道:“公子,你也就哄骗少年郎外加吹牛逼厉害。”
戚无良:“……”
玛德,天天的,一个个的,是都跟她有仇吗?不拆台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