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败者

呼、呼。

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将全身的力气用尽，胸腔激烈地鼓动着，心脏几乎要从中跳出来一般，浑身的肌肉都散发着酸痛感。

汗水浸透了他的灰发，鬓边的发丝黏在脸颊两侧，带来让人不快的瘙痒感，胡乱擦了一把脸，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干咽了一下，身体反而因为这个行为更加渴求水分。

现在是乌野对战青叶城西的第三局，前面两局分别以乌野20：青城25、乌野25：青城23的比分打平，这将是决定他们胜负的关键一局。

不幸的是，刚好轮到及川彻的发球局，前两场比赛他们都被及川的发球搞得焦头烂额。菅原孝支双手虚搭在网前，耳旁青城啦啦队的应援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远，瞟了一眼显示乌野18：青城20的比分板，下意识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及川彻弯下腰拍着球，他目光如炬，锁定后排的泽村大地，嘴角微微扬起，瞬间双脚离开地面，腾跃在体育馆的空中。

“砰！”

电光火石之间，球已经落在了乌野界内。

无接触得分！

泽村大地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双手，马上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及川身上。

还是轮到及川的发球局。他双手持球，平行于鼻尖，深吸了一口气，周围所有的喧嚣都在此刻离他远去，他所目视的，是他发球得分的未来！

“砰！”

即使泽村大地这回集中注意力，也仅仅只是碰到他的发球，而未能成功打回去。

“哔！”

宣告得分的哨音如约而至，好似趁手的乐器被知他心意的演奏者摆弄，按照及川彻谱写的乐谱准确而令人振奋地演奏起来。

“好球！”

青城的众人因着及川彻连续获得两分，气势愈发高涨。

赤野千夏见节奏不对，局势已经朝青城那边倒去，急忙选择了暂停，她仔细观察大家的表情，刚准备说些什么来鼓舞他们。

“抱歉！是我的接球还不太成熟，被及川抓到漏洞了。”泽村大地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道歉。

菅原孝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办法啦，他的发球太厉害了。不过下回我们一定要断了他的节奏哦！一直这么阴沉的话，可是没办法得分的！大地！”

周围的队员们闻言也赞同地点头，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泽村大地见状松了一口气，也露出笑容来。

菅原孝支趁此邀功似的朝千夏眨眨眼，见他们如此迅速地找回状态，千夏内心平静了下来，对上孝支的眼神，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开始叮嘱几位球员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及川的发球确实可怕，但是于此相对的，他的失误也很多，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直依靠对手的失误，接下来还是请木村前辈扩大自己的守备范围吧。”

木村善点头表示了解。

赤野千夏等他们逐渐平复了呼吸，看着他们，露出微笑道：

“让我们接下来一点一点扳回比分吧！用之前特训的那招！”

菅原孝支听见此话，眼前一亮，朝千夏比了个OK的手势。

另一边，青城众人也正在休息，随便拿毛巾擦了擦汗后，有位高年级的前辈瞅了一眼乌野那边，惊叹出声：

“呜哇~虽然都比了三局才说这个，不过乌野那边真的是同年龄的女孩子当教练啊！好稀奇！”

“之前没在意，确实挺有教练的样子的呢。”

“确实！不过乌野真的已经到需要用同龄人赶鸭子上架的程度了吗？”

“听说是一年级诶~”

“年下啊！什么时候去要个联系方式吧？”

岩泉一闻言也往对面瞅了一眼，正看到被大家围在中心微笑着发号施令的千夏，默默擦了把汗。

赶鸭子上架吗？不见得吧，毕竟有了她之后，乌野短短几个月已经可以和青城打得有来有回，比赛中的暂停也恰到好处，基本上重回赛场的时候乌野的气势也就又起来了。足以见得那个女孩子确实适合当教练，乌野也是明白这点，才愿意听她指挥的吧。

他将毛巾放下，看向坐在一旁闭目集中注意力的及川，心中想起的，是昨晚及川彻对乌野那个经理的评价。

【“真好啊~我也想有个美女教练！”及川彻单手托腮，直率地发言道，他鼓起脸颊，语气中满是羡慕。

岩泉顺着看了一眼屏幕中的黑红发女孩：“你是说她吗？不过确实，暂停了一次之后，乌野的节奏就来了。”

及川彻全神贯注地盯着比赛录像，随口回道：“不止哦？这位高傲君。”他的手指指向苍介，继续解说：“IH的时候，他的力道还不太能收放自如，现在却已经不输给我们的王牌了。其他高年级的也逐渐改善了自己的弱点，新加入的几个一年级的能力也不错。”他抚着下巴。

“对比IH，现在的乌野可以说是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