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来袭
贾府的仆从见到褚渊晓,犹如皇亲贵戚驾临般,惊喜万分,连忙邀请他进府邸。
而他本人,身姿高昂,每迈一步皆是傲气与绝美,连句道贺都不讲,偶尔衔着虚伪的笑意,却足以令所有宾客为他倾倒,为他赞叹。
只有萧泠雪明白,那笑里多少藏着诡计。
偏偏那群人傻,被他美好的外表骗了,仍觉他的到来令此处蓬荜生辉。
快步迈入喜堂,萧泠雪还是挺好奇,褚渊晓怎会无聊到帮她教训宋馥,想想就匪夷所思。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传说中靠捐钱才当上著作郎的贾焕出现了。
白发苍苍,满脸褐斑,大腹便便,步履蹒跚,他一笑,露出了一口稀疏不堪的黄牙!
这岂止是古稀之年,半截入土了都有可能。
一位芳龄正妙的少女,嫁给这般老头……
萧泠雪突然为宋馥感到可怜,不必想,这桩婚事俨然是家族的授意,难以违背。
一个字,惨。
身披大红喜服的贾焕在仆从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向他们走来。
尽管年事已高,走路不太利索,可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是老来得娇妻,贾焕简直是春风拂面。
人未至,声先到:“褚公子,久仰久仰!您竟然会莅临寒舍,实在是我贾家的荣幸,荣幸之至!”
面对贾焕的恭维,褚渊晓只是很淡漠,连笑都懒得笑。
对方并不气恼,反而满心诚意地欢迎他,转眼看到身旁的萧泠雪,便说:“这是公子的侍女吧?您的人如此标致,果真品味不凡。”
以为她是褚渊晓的侍女?
这老头铁定是老眼昏花了。
不料,褚渊晓一听这话,忽然被逗笑起来。
萧泠雪心底里更是不爽快,以致于连礼都不顾,闷着一股气往别处去。
贾焕不解:“小小侍女脾气如此之大。”
方才的笑意即刻褪去,褚渊晓冷冷地打断他:“记住,她不是侍女,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人。”
贾焕怔然赔笑:“是是。”
……
萧泠雪躲在后院假山附近,百无聊赖地观赏池塘里的游鱼,手边无鱼食,少了逗弄的乐趣。
忽然猛地被人拽起,只见褚渊晓傲着一张脸,将她带离此处。
“放开,你真敢把我当侍女来使唤!”萧泠雪挣扎着甩开他的臂,试了好几次,都敌不过他强硬的力道。
褚渊晓回头,语气不是很友善:“闭嘴,跟我来。”
正院大堂内,喜字满盈,红烛长燃,新娘子盛装登场。
贾焕笑得比任何人要高兴,反观宋馥,虽然嫁衣在身,满头珠玉凤翠,那举着扇面背后的脸却如一潭死水。
两人从后院回来,正好赶上了拜堂。
褚渊晓掂着一锭银子,朝铺了红绸的地上掷去,“看好了。”
硕大的银子没翻滚几圈,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宋馥在行进时魂不守舍,被那锭银子绊住了,连身旁的丫头都没扶好,双双摔倒。
宋馥的凤翠冠歪了,婚服也凌乱了,模样十分狼狈,萧泠雪霎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褚渊晓说的教训宋馥,是这个意思。
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摔倒,委实丢脸。
萧泠雪低喃了一句:“你也有今天。”
褚渊晓俊艳非凡的面容上,留有淡淡的屑笑,在他眼中,此刻的宋馥滑稽且愚蠢,本不值他耗费一丝心神。
可瞧着萧泠雪展露的笑靥,却又觉得,今日这趟勉强算有趣。
一片哄闹之中,门外传来打斗。
“魔教!绯净教来了!”
宾客中不知哪位喊了这么一句,其余人听闻,未及落实,纷纷落荒而逃。
可见绯净教在天下人心目中,是犹如恶鬼煞神般的存在。
萧泠雪在正院大堂内,只望见外面人影绰绰,宴席一片混乱,迟迟不见绯净教的人。
那些人怎会无缘无故到此处?
昔日进城之前,她和慕容寻澈在月老庙收拾过绯净教徒,后来一直杳无音讯,因此,这事逐渐淡忘了。
然而现在,心中顿时充满了不祥的预兆。
这边,宋馥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一瞧到褚渊晓,那样的绝美风华,眼中不禁含着酸涩与苦楚。
前院闹得厉害,贾焕派了几人前去探探究竟,人还没到门槛,就被一道凶猛的掌风给推翻在地。
酸梨木雕花大门轰的一声破裂,几乎碎成齑粉,厚重的烟尘散去,现出几道身影。
白帽赤衣,绯红火焰的纹样,燃于衣襟上,铁寒弯刀闪出了银色的锋芒。
萧泠雪大惊,他们真的来了!
在江湖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