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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志井雄彦乙女】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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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的邻居是烟友。

你们俩总是在晚上时,吹着微凉的夜风,在家门口抽烟。

淡淡的白色烟雾朦胧飘渺,带来呛人、但已经习惯的气息,烟草味些许地令人上瘾,沉溺在这片刻的平静与未知中。

你的邻居个子很高,留了长发,但看上去并不瘦弱,你觉得他的手臂上都是肌肉。他将总是戴着的墨镜推到额头上,抽着烟看向远方,表情很沉着,却又带来一丝忧郁,可触及你的目光时,他会笑。

似乎不是堆砌出的半真半假的笑,他扯动嘴角,笑意跟着传达进眼里。

他叫真志井雄彦,不过他说过可以叫他玛西。

你觉得他是脑子很灵活、心思很多、有些圆滑的那类人,但他对待你的态度还挺平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总是颓废得像要死掉一样。

氛围多数时候是安静的,但也不代表你们就完全不讲话。

你鲜少分享心事,可在实在焦躁不安时,也曾向他透露过消极的想法。

“已经、第无数次想要一了百了——你觉得安眠药和上吊哪个更好?”

“比起这个,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让你如此厌恶了,要不要试着一拳揍翻?”

“我又不是一拳超人。”

“你可以是。”

他像是说着为了让你开心的玩笑话,神色却很认真。

你耸耸肩,又吸了口烟,无厘头的对话让你心情好了点。

后来你准备回屋了,将烟丢到地上,踩灭了烟头,才刚转过身,你就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

“明天会有雨,别再忘记带伞了。”

你挑了下眉毛,心想上次没带伞淋成落汤鸡被他看到了?这么说来,难怪那天晚上他还请你喝热腾腾的年糕小豆汤,虽然是从自动贩卖机买的。

思绪只是一闪而过,你依然还是无精打采的颓丧表情,回了他一句“好”,就打开了门,他的目光追随着你的背影直到你进屋。

作为铃兰的军师,玛西总是善于观察的,要在第一时间稳住大局。他也会不动声色地从小细节推断你的状态,注视过你的手、你的眉眼。

……因为对你的担心。

-

之后的某一天,你回来得很晚,已是三更半夜,然后因为怎么也找不到钥匙而没法进家门,勉强支撑着自己的防线彻底决堤,蹲在门口崩溃地哭。找不到钥匙只是一个导火索,你已经在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

隔壁的门在这时候开了,你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你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狼狈。

“你要进来吗?不然现在外面太冷了。”

结果玛西没有问你哭的原因,也没有指责你扰民,反而是冷静地邀请你进屋。

你胡乱擦去泪水,轻轻地说:“那就太打扰你了。”

“根本没什么可打扰的。”他笑笑,“反而是希望你别介意有点挤。”

你终于站了起来,说了句谢谢后,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因为心情不佳,你甚至没有心思观察他的房间,也没喝他刚烧的水,只是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睛。

你的头发也乱乱的,有几缕垂到眼前,玛西把你拉到镜子前,伸出手温柔地帮你顺了顺头发,他的手指有较为粗糙的茧子,轻轻摩擦过头发,略微地有酥麻感。

然后……他仔细地给你编了个辫子。

你终于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镜子,转了转脑袋。

辫子扎得很漂亮。

可是大晚上的扎头发,也太奇怪了吧?这样想着,你不自觉流露出一点笑容。

你身后的玛西也看向镜子,他专注的目光紧紧落在你勾起的唇角,即使那只是很细微的弧度,但他为此而欣慰。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因为停电,门口的灯没亮,夜色混合着浅淡烟雾,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你低下头,“咻”地一声翻开打火机的盖,火光照亮了你的眼睛。

他在那时只看得清你。

现在明明没有抽烟,也没有停电,可周围仿佛又模糊了,看得最清晰的还是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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