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又起
话说孙若梅的“丧事”不过是走个过场,众人都看出了秦永山对孙若梅的敷衍,只是在秦家吃顿白事宴做个样子便走了。
灵堂前的庭院,一众小厮丫鬟正在洒扫着宾客留下的狼藉,而秦永山面色阴沉地坐在旁侧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秦永康虽说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但是外宾在前,他一般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可今日……
秦永山闭上了那双充满了阴鸷的三角眼。
敏锐如他,他早从其中品味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孙若梅与秦永康之间大概有一腿……
秦永山的手缓缓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力道之大,软木制成的扶手险些被他抓出痕迹。
如今孙若梅没了,他也没有一个能直接宣泄的口子,那便只能去找他那个好庶弟算账了!
正当秦永山打算去寻秦永康算账时,国丈秦敬身边的亲信喊住了他。
“国舅,老侯爷有请!”
秦永山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与那人一道前往秦敬的书房。
……
近两年来,秦敬的身体每况愈下,时不时卧床休养服药,为了养病,秦敬搬至秦府最北边的一处僻静的院子居住。
夜深人静,这幽静的院落中只点着檐廊挂角的素图灯笼与书房中几盏昏黄小烛,这儿称不上明亮,以至于秦永山来时还被石阶绊了几跤。
秦永山骂骂咧咧地拍了拍蹭了灰的袍子,暗道是孙若梅给他招惹来了此等晦气!
走至书房外,秦永山伸手轻叩门扉,“父亲,儿子过来了!”
里头传来一道猛烈的咳嗽声,稍一会儿之后,秦敬才开口,“进来……”
得了父亲的允许,秦永山才推门入内,并不忘将门关上。
“父亲,这么晚了您怎还不休息?”
“孙家的账本可真是你那妻子交给沈平承容纾的?”秦敬眯着眼,盘着手中油光发亮的佛珠。
“虽无实证,但多半无误!”
“那你三弟呢?听说他今日冲入灵堂要同你动手,这是为什么?”
虽然此事说出来丢人,但秦永山还是咬咬牙同秦敬道:“孙若梅那个贱人多半与秦永康私通!”
秦敬听了之后,面上表情淡淡,全然不觉得惊讶,“孙若梅本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女人……你也不必多加怪罪你弟弟……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饶是秦敬这般说,秦永山却依旧对秦永康沾染自己妻子的行径愤恨不已。
“自孙家被端之后,我也看清先前围着秦家转的那几人就是墙头草!若要成大事,不如依靠手足!”秦敬长叹了一口气,“亲王昨日来过,他与我说河州有异动。”
秦永山蹙眉,“河州?河州不是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吗?”
“偌大河州,除了征亲王府那一片外,皆是咱们的势力……可问题恰恰就出在了征亲王府!”
“可知道是什么问题?”
“我若知道还喊你过来做什么?”秦敬冷哼,“如今盯着你的人不少,你得避开众人,想办法去查查河州的事情!”
“是……”
“河州有异动于亲王而言可不是件好事!你可要些!”
秦永山一惊,“父亲,难道他还不曾放下谋权篡位的心思?”
“皇权至尊无上……谁能甘心屈居于一人之下……如今盛瑾逐渐脱离咱们的掌控,他如此不听话,咱们可得另谋出路!”提及与秦家离心的盛瑾,秦敬眼中的狠毒再也藏不住。
“父亲……若是此事失败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没有意外!我们秦家必须要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
秦永山清楚父亲的狼子野心,虽然他内心忐忑,却还是不得不站在父亲身后,与父亲一同谋划。
父子俩就着此事交谈至夜半,却不知,隔墙有耳。
——
话说盛瑾与宋灵犀的孩子满了十日,已是能见人的时候,容纾便趁着沈平承参加早朝时入宫瞧一瞧孩子。
赵望月听闻容纾要入宫探望宋灵犀,便提前与她说了声,二人结伴同行。
帝宫主殿。
刚刚生产不久的宋灵犀还被太后勒令待在床上不许到处跑。
正是觉得坐月子难熬之时,见有能陪着自己说话的人过来,宋灵犀欢喜得不得了。
“灵犀近来可好?身子恢复如何了?”赵望月关切地问道。
“没这么娇弱!早就好了!嫂嫂你瞧,我还胖了不少呢!”
帝宫的伙食好,即使生完孩子七日,宋灵犀不瘦反胖,颇有一番丰腴圆润的美。
见宋灵犀面色红润,赵望月方能将心放回肚子里。
三人说笑之间,刚刚喝完奶的小皇子被乳娘抱进来见人了。
最先抱孩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