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
纾笑,一直往容纾怀里拱。
见怜儿如此可爱,容纾一时开心,摘下了自己手上的碧玉扳指送个怜儿玩。
玉儿心想,时常被她母后辱骂的两个女人也不像是蛇鼠之辈,反而和善得很——虽然宋贵妃时常朝着她翻白眼,但至少宋贵妃把她从她母后手底下救了出来,她对宋贵妃是感恩的。
容纾此行本想与太后说说刚刚调查的事情,但顾忌着玉儿在这儿,便不说了,只问了太后近况便罢。
——
出了秦云华殴打玉儿那档子事,御林军中几个秦家派系的新官上任,并没有沈平承想象中那般张扬跋扈。
密探蹲守了几个月,都不见那几个新官跟随秦家派系的官员入烟柳花巷之地,一网打尽的计划不得不推迟。
不过沈平承总得给秦家找些事情做。
早朝结束后,沈平承再度跟着盛瑾去帝宫谈事,秦家人看了那叫一个青筋暴跳,忙和杨适嘀咕几句,让他跟过去看看。
杨适去是去了,盛瑾的面不仅没见着,倒是让在书房门口等着逮人的宋端方抓着聊了许久的公务。
书房里,沈平承和盛瑾密谋着给秦家找些事情做。
“陛下,臣发现孙家有事!”
孙家是孙若梅的娘家,是河州的百年望族,与秦家世代交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背后支持着秦家。
“什么事?”盛瑾低头给茶碗刮沫,似乎对这事儿不太关注。
“孙家借秦家权势私藏兵器,贩卖给北边的蛮族。”
“孤知道。”盛瑾神色淡淡,手上动作不停。
沈平承皱眉,追问道:“既然陛下知道,为何不查办?”
盛瑾一笑,倾身给沈平承倒茶,“爱卿先前同孤说的,要一网打尽。”
“那臣反悔了。”
“那爱卿看着办吧,你和纾儿现在是孤的军师,你们两个说什么孤就做什么。”
朝堂上下,盛瑾没有多少能完全信任的人,唯独沈平承夫妇,他能确定他们夫妻俩是自己的人。
“臣现在想要办了孙家让秦家自顾不暇,这样咱们再给秦家生件大事,秦家就不一定能炕过来了!”
盛瑾被沈平承一番话给说笑了:“爱卿别说得跟我们要陷害秦家一般。”
“必要时候,陷害一把也不是不行。”说罢,沈平承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陛下,这事情您出面吧,纾儿的肚子愈发大了,过几个月就该生了,臣不能出去当活靶子。”
盛瑾没有翻看沈平承给的计划,单听沈平承这个理由,他就立即答应,“好好照顾纾儿,等孩子生了,孤去沈园看看。”
“那纾儿先前要的文书陛下准备好了吗?”
“你告诉纾儿,她要的文书我给她弄来了,傍晚会有人送去沈园。”
“那行,臣看那个书呆子在外头挺着急的,那就先告辞了!”
“这书呆子怎么又来了?”盛瑾不悦地喃喃。
沈平承看杨适这个榜眼入仕的左相做事死板,人情世故也不大懂得,便称呼他为书呆子。
盛瑾有样学样,和沈平承一般称呼杨适了。
沈平承推门出去,宋端方正拉着杨适喋喋不休地说这说那的,杨适一边回答一边探头探脑的,那模样看着有几分猥琐滑稽。
沈平承挑了挑眉,有礼地朝着杨适作揖,然后拉走了还杵在杨适跟前滔滔不绝的宋端方。
而宋端方不忘回头给杨适作揖。
杨适冷哼一声,甩袖进入了书房,一入书房他就换了副嘴脸,满面是谄媚的笑。
“陛下,臣有事……”
“说。”盛瑾方才收起了茶具,并不想把自己的好茶给杨适喝。
杨适悄悄地给自己捏了一把汗,小声说道:“有人朝臣举报右相与容纾郡主贪污,搜刮民膏,敛财无数……”
沈平承与容纾敛财,盛瑾半分不信,容纾继承了忠勋候除了爵位、军队以外的所有东西,而沈平承的外公家是岭南巨富,两口子的财产加在一起奢侈十几辈子都是够的,根本不用贪污。
“有何证据?”
杨适哪来的证据证明沈平承夫妇贪污,他不过是被迫上阵。
见杨适面露为难,盛瑾眯了眯眼,微微点破,“在孤这儿,凡事实事求是最好。”
“是……”杨适面色难看,“若陛下认为这是捕风捉影的事,不妨亲自查查!毕竟身在官场,哪能处处干净?”
听此盛瑾冷嗤,“在官场便不干净……孤先查查你如何?”
杨适后知后觉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忙辩解道:“陛下,臣说的是丞相与郡主的事情!而且……而且臣从不沾染半分不义之财!”
“你爱查便查,若让孤知道你捏造证据,孤必有重罚!”
盛瑾说这话其实不妥,可沈平承和容纾身后没有可靠势力,这种关头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