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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人不会轻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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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钱货,牙郎从腰上的贴身夹袋里取出一张契本,翻到一页,请吴非辞摁了手印画了字,撕下其中一半递给她,此为两契。

吴非辞接过,折了折收于袖中,丢给他一串八百钱,道:“后头还有两船,过几天晌午靠岸,这两船要是卸得好,下两船再找你。”

“好咧,多谢贵人抬举。”牙郎收了钱八百钱,眉开眼笑,转身招呼十几个人道:“老张头、王大郎……你们都去,都去,赶紧给贵人卸完货。”

吴非辞抬眼往那群脚夫当中逡巡,好不容易才寻出挤在最边上的叔叔赵二。

她随手一指:“那个看起来踏实,选上他吧。”

牙郎朝赵二觑一眼,神情勉强,抬手招呼道:“赵二,你也来!”

“好咧好咧!”赵二赶紧将手里吃了一半的黄面炊饼塞到布兜里,粗麻布搭肩上,从脚夫中走了出来。

牙郎与脚夫们简单说了些话,分到赵二手上的活是负责将谷袋运从船上运到岸上的车里,然后由其他人拉车入城。

如此几趟后再轮换过来。

拉重货的车用驴不得劲,用马太贵,还是得用人,三个人推一辆车,当地脚夫知道如何抄近路,这么拉一趟,又快又便宜还稳当。

赵二动作很快,岸上拉车的人经常赶不上他搬货的速度,与他同来的邻舍劝他休息一下,折了骨头可不行。

也想休息的,肩上担子太重,得趁着筋骨有气力的时候多干一些,谁也不会来问他为什么这么卖力,家里这么些张嘴吃饭的人口是最显眼的回答。

走到船舱上,翻来一袋米,弯腰蹲下扛米上肩,脚脖子登时受力,再来一袋压上,如千斤顶砸脚背上,沉沉迈步,憋着气上岸。

牙郎支起一顶伞盖,坐在竹木靠椅上一边数着谁人扛了几袋,谁人拉了几趟车,一边催促脚夫们赶快,盯着一袋一袋上了车,在纸上勾勾画画算着工钱。

这群大老粗其实不太服他,又没他有见识会认字算数,只能嘴上啐骂他几句。

顶着秋老虎的烈日卸货,没几趟下来,脚夫们浑身都是汗水,和着黑灰扬尘,流下成了泥水,肩上布条子随手一擦,更脏了。

吴非辞进了客船,再出来时,正好逢着赵二轮换拉车。

她将手里叠成小块的纸条塞到一块炊饼里,混入装满炊饼的竹篮中,拿到岸边分几块给其他脚夫,适时递给赵二一块。

赵二抹一把脸看清她,知她是阿婉,想起这几晚七郎同自己说过,若这几日在渡口处见到阿婉,不作声,至明武门见他。

他接过炊饼,讷讷道谢,后头牙郎催促,他赶紧躬身拉车去了。

外来商人入盛都后,大多会四处闲逛了解当地风土人情,最常去的便是无遮斋。

无遮斋是盛都商人承办的一场贫富无分别的法会,在佛寺内外进行,其中或是打散,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歌唱,更有许多能人异士比如反弹琵琶、倒挂金钩、飞檐走壁等把戏,可以算是这个时代的庙会。

盛都商人借此法会汇聚八方来客,进行交易买卖。

大宗粮商交易的主要客户并非寻常百姓,而是酒楼、茶楼、佛寺、食铺等,故此,无遮斋是江陵粮商入盛都后必去的地方。

那两起命案的死者,就是从无遮斋返回客店的途中遇难,当时人头攒动,打手面画昆仑奴黑白纹样,混在耍剑戏舞之中,趁死者不备将其拖入暗处行凶。

这几日的无遮斋法会在西瓦寺。

前往西瓦寺的路上,昭平依旧身着仆从的装束,既是仆从,挑灯引路的自然也是她。

她一步一阶,于人群中缓步前移,低声同吴非辞细说道:“从拿住的打手供词来看,雇主其实还想将两位死者的尸首大卸八块,取下脑袋随船运至江陵,以此震慑江陵后来粮商,入盛都者,尸首异处。”

吴非辞好似在听自己的死法,双腿战栗,

“他们未得逞尸首就被发现,所以他们定会再寻目标,再死几个人取几个脑袋,直到能震慑江陵粮商不入盛都为止。”昭平说这些时,神色平静。

而此时的吴非辞脸色越发青白,满脑子都是“大卸八块”,还细想是那八块,头、身、双手双脚,拦腰砍断……嘶,要死要死,还是回去吧。

昭平摁住她欲要逃跑的肩,只嘱咐她如何将假死药含于舌下,何时吞咽,何时晕厥,再三命她好好记住,看她实在担心,又同她道:“这是盛都,本宫的人,绝不会轻易死掉。”

吴非辞愁苦,道一句:“世事难料呢。”

她怀揣着心惊胆战走至西瓦寺外,寻一处树下暂歇,昭平立于她身侧,一副仆从模样。

两人环顾周遭,人声鼎沸,灯影错落,漂亮的各式花灯从远处铺陈至近处,再往更远处去。

其间有着僧袍者、着锦缎者、着麻衣者穿行,卖眼药的货郎、卖首饰的摊贩、负有盛名的逸风酒楼的博士也在一处宽敞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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