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
“多谢母亲操劳,不过战事是机密,我也是接触不到的,若是边关吃紧,国库丰盈,定不会苦了这边关的将士。”
贺洵抬手,拒绝了两个人的好意。
岳清清见什么都没问道哪能甘心,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便想越过杜氏去给贺洵倒酒。
下一瞬贺洵瞳孔微缩,紧紧的抓住了岳清清的手腕。
“这是什么!”
贺洵的双眼有些发红,手劲大的岳清清直喊疼,这吓坏了一旁的杜氏,连忙站起身叫岳筝。
“筝儿,筝儿你快看看。”
岳筝被杜氏晃的昏头,她自然是看见了,也很疑惑。
贺洵现在的脸上不仅有愤怒还有伤心和绝望,这种情绪,岳筝也是第一次在贺洵的脸上见到。
岳清清几乎整个人都被按在桌子上了,正在痛苦的叫喊,手臂几乎都快被贺洵拧折了。
“贺洵!你别欺人太甚!我可是皇子家眷!啊啊啊!”岳清清疼的满脸狰狞,声音歇斯底里,却动不了半分。
跟着岳清清一起来的两个小女婢,更是三魂吓掉了七魄,两个人抱成一团,谁也不敢上前来。
“我在问你一遍,胳膊还想要的话,就告诉我,这个指环是谁的!”贺洵的脸有些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枚指环,浑身僵硬无比。
“贺洵?”
岳筝也有些被吓到了,这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就算再不喜岳清清也不能搬到明面上来。
她越走越近,正好听到了贺洵的问话声,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岳清清手指上的指环。
那指环又小又细,不注意根本看不见,一看就是女子喜欢戴的饰物。
贺洵对岳筝的叫声没有反应,视线紧盯着岳清清,让在场的人看着发怒,仿佛下一瞬,岳清清就会死在这人手里。
“咳、咳咳、这是我、我的。”
岳清清也没有刚才的气势,连忙回答着贺洵的问题。可身后的手不但没有松懈,反而越来越紧,要将她的手臂拧断一样。
“岳、岳筝......”岳清清的双眼憋得通红,挣扎着去看岳筝,身上脸上早就被桌上的菜污染脏,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岳筝也顾不得多想,伸手就去拉贺洵的手臂,这才发现这个人是使了全身的力气。岳筝心里一凉,连忙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去拉贺洵的手臂。
她可不想岳清清死在自己家里!
“母亲,快去叫人!”岳筝努力的拉着贺洵的手,回头对着杜氏喊了一句,还在发懵的人这才抬起裙角往外跑。
“贺洵,贺洵,你怎么了?”岳筝不断的安慰着贺洵,下一瞬,贺洵回头,眼睛红的不成样子,眼泪也早就泪流不止了。
岳筝彻底慌了神,囫囵着就把贺洵往自己怀里扯:“贺洵,我们现在在家里,我就在这,你掐的是我二姐姐,快松手吧。”
不多时,杜氏也带着一群人回来,贺洵这才从刚才的噩梦中醒来。
他松开压制着岳清清手,反手抱了抱着急的岳筝,自顾自的的走了出去。
岳清清狼狈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她的整个手臂都酸痛难忍,低头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已经淤黑发紫。
“啊啊啊!”
岳清清尖叫起来,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快要昏厥的人。
“岳筝!你告诉贺洵!这笔账我岳清清一定要和你们算个明白!”说罢,岳清清一行人离开,杜氏见她离开,跟在后面叫了两声。
见人不理回过头来又找岳筝:“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筝儿,你是不是把和清清的过节都讲给侯爷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啊!”杜氏急的直跺脚。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岳筝哪里知道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走了,给她留一堆烂摊子。
想到这,岳筝伸手拉起杜氏的手:“母亲,您不用担心,先回去歇着吧。”
杜氏还不想走,她现在就是担心岳筝,这清清的夫家怎么着也是皇家,这说来说去贺洵不过也是个外甥,要是真的闹起来了,谁也吃不着好果子啊,那她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杜氏心里不放心,自然是不想走的。
岳筝也觉得头疼,只好叫春儿送杜氏回去:“母亲,放心吧,我过几天去看看二姐姐,登门道歉。”
“好,你可别让母亲再担忧了。”杜氏都快哭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凑到一块都出事,还是回去给菩萨点上香,祈求能够全家平安吧。
等送走了杜氏,岳筝这才稳住身体,这是什么事啊,头疼。
看着站在门口的家仆,岳筝还是叹口气问了一句:“你们都下去吧。”
岳筝是在后山下面找到贺洵的,这人就这么呆呆的望着水面,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毫无灵魂可言。
“贺洵?”岳筝站在贺洵背后小心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