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打仗我看家
跑带着苓胡一行人进去,“苓胡,你可来了,我们到了有一会儿了。”舒桐高兴地走到门口来迎,苓胡第一次看到舒桐不带珠翠,把头发束成一个马尾的样子,干练极了。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城里有没有落脚的地方?我家在城郊有一处小园子可以住,张府虽然荒废了,若你们不害怕…那里也可作为藏身的据点。”一文第一次站直了在苓胡面前说话。
“那先谢过张公子了,我今日弄到了几个手牌,你们子时出发,我有旧友如大家两辆马车有我们的精锐护送,应该问题不大,现在的打算是我们的心腹和烈火宫一起端了跟穷奇狼狈为奸的拓马帮,就是之前跟他合谋的土匪,这群人抢劫放火无恶不作,城里的富户和很多官员家里都要让着几分。他们势力极大,各位务必小心,慎之又慎。”
“至于穷奇…交给我和我妹妹,我与他正面交锋,我妹妹会设法结印困住封印他。”孟槐说完计划才坐下,猛喝了两杯茶。“你主要是配合我们熟悉江都地形,方便应对拓马帮。城郊的院子,当我租下,回头跟你结钱。”苓胡拍拍一文的肩,“不…不说钱,我一个废人…能为江都做点事,我很愿意。”一文脸红地低下头,有点结巴。
“那我们就出发吧,争取早些到达。”苓胡来到马车前,发现车前站了一位红衣少年,清秀可爱,不过十四五岁,手持一张金色的弓,不禁问道:“这位小公子是…”“在下七宿,护送各位去江都。”少年恭敬答道。
“上车吧,他是朱雀的后人,绿松在城郊等我们,大家在江都汇合。”舒桐说完这句话匆匆扭头走了,苓胡上了车,炎冥跟一文坐在苓胡对面,旁边坐了孟槐的两位精兵,快马加鞭地朝江都赶去。
“刚刚孟小姐说他是朱雀的后人,可是书里写的神鸟朱雀?”一文不解,苓胡轻轻点了点头,并不说话,一出了城郊车行不远,四周已是一片漆黑,只听车外一声悠长的鸟叫,马车窗外突然亮堂起来,又似被火光围着,一文忍不住撩开窗户的布帘往外偷看,只见红衣的七宿骑在马上,持弓向天上射了一箭,箭头竟然带着一团火,到了半空箭头的火炸开,一时间火光烛天,亮如白昼。
一文竟看得呆了,不过这发呆的一瞬,火树银花的景象里竟幻化出一只鸟来,赤身金翅,面有凤象,浑身散发出比火光更柔和的橙红霞光,只见鸟儿带着车队往前行进,半座山头都被它照亮,这样的奇景,便是梦里也不曾见过。“它…他…啊不…它…真是神鸟后人。那他…不是人…是神仙?”
“这就磕巴了?你仔细把舌头收好,接下来几日,可别惊得把舌头吞掉了。”苓胡嘴上笑着打趣,心里却有些打鼓,拓马帮盘踞江都多年,从前只在城郊占山为王,倒还守着道上的规矩,近年来与穷奇勾结,已是无恶不作。这次怕是逃不了一场恶战。
满满这一晚却是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起身披了衣服去院里坐着看星星,“不知道此刻,师父在哪儿呢?”她正发着呆,就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桌子上,歪着头也瞧着她,“咦,你这只鸽子的眉毛怎么会是红色的?你是不是偷了我们店里的胭脂?”满满好奇的问,鸽子依然不说话,只歪头继续看她,“你是不是饿了?”满满起身走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小米。
她把握着小米的手摊开来,鸽子走过来埋头琢了起来,手心一阵麻麻痒痒,满满不禁笑起来,“这雁都城里都是怪鸟儿,我那天还认识了两只胖孔雀呢。你吃饱了就快飞走吧,被王妈妈和柴儿抓到,准保把你抓去煨汤喝。”鸽子吃完小米,背对着满满,突然踢了踢肥硕的右腿。
满满定睛一看,鸽子的右腿上绑着一件小小的信纸,她连忙摘下来展开:“一别多日,念与时积,载国一役,甚是艰难,蛊雕至处,寸草不生。唯望尔珍重自爱,江都之行,万望小心。”落款是一枚豹子头像的印章。这应该是孟极写给师父的情书吧。师父去江都了,不如我来回信吧。
“师父去江都抓穷奇了,我是满满,得书欣慰,愿您和陆吾,一切康健。”满满飞快的写好,用大拇指在唇脂里蘸了一下,狠狠地嗯上了手印儿,把信绑回鸽子的右腿,“去吧!小鸽子,我也要睡啦。”满满很有礼貌的站在原地看着鸽子飞远了才回屋睡觉。
“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抓住穷奇…哪一日才能回来…”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架,一扭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