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功于禅院家族，在那样的环境里，如果柔软善良早就被吃得只剩骨头了。

0咒力的孩子在御三家出生，倒不如说刚一面世就已经注定要被人怨恨的命运。

伏黑甚尔漠视生命。

他自己的，其他人的，所有人的，他以此为生。

这就是命运。

他很早就已经放弃和命运抗争，大概重新找上天照宿启是他这八百年来唯一一次叛逆。

而天照明明知道他不在意这些，却还是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曾看到他的生母用藤条鞭打他时的场景。

一样被仇视，一样无路可逃，一样平静如死水。

“天内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

她笑着迈出一步，手在小丫头的肩膀上拍拍，和颜悦色：

“我帮你叫醒黑井小姐，交换是，请您原谅伏黑先生。”

伏黑甚尔捕捉到关键词，抬起头挑挑眉，说不清是意外多一点还是得意多一点。

他想说倒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但一转头对上六眼小鬼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又高高兴兴接受了这个“代为请罪”。

愿意为他而救人，这不就是天照的偏爱吗。

除了自己以外别人都没有的东西，他最乐意照单全收。

————

在呕出今天第三捧血以后，天照宿启脸色终于达到了乳胶漆的白。

黑井美里掀开头上盖的白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哭成泪人的天内理子一把抱住，然后两人伴随硝子‘活了活了真的活了’的惊叹背景音一起哭成泪人。

伏黑甚尔瞟了两眼在一边气若游丝当背景板的天照宿启撇了撇嘴，张开手臂。

“来我怀里吧。下次要收费了。”

天照宿启熟练蹦到他怀里躺好：“都是你搞出来的事，真敢找我要钱。”

五条悟全身散发着一股怨气问为什么不让我抱。

“我是免费的！”六眼儿童嚷嚷。

伏黑甚尔代为婉拒：“她不雇佣童工。”

夏油杰今天受到的冲击过多，选择性无视挚友，只能干瞪眼地看夜蛾企图让对方站出来主持公道说这是一个梦。

夜蛾正道的回复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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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天照分开的那一段时间里，禅院甚尔总会梦见他们初见时对方给自己变魔法的那些小花招。

每个人都因此眼花缭乱：玩偶，钱币，平安符或者菩萨玉佩，大了整整两圈的银戒，还有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他走的那天晚上，他意识到自己对天照来说只是一个表现形式和别人有点区别的陌生人。

他不是她的例外，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哪怕他问，你会不会带我走，天照宿启也绝不会只凭心意回答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冰冷的心判断对方更适合哪种选择，然后毫无私心地给出答案。

他不想要这个答案。

所以他离开了。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又渐渐想明白了很多，例如天照至少是在为他考虑，例如果然，天照只是把他当孩子对待。

有好长一段时间，伏黑甚尔都已经放下她了。

那会他的执念明明不深，就只是照例把过去忘了，直到2004年，酒吧里她说，可能是我太钟意你这孩子了。

伏黑甚尔心倏地软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不是他被扔下了，而是他扔下了对方啊。

酒浑色的灯光下，他回忆起那十多年天照曾对他表达过的“母爱”。算了，他想。

孩子就孩子吧，怎样都好了。

————

“锵锵～各位一头雾水的学生老师们，现在就请最最伟大的天照校长女士为你们答疑解惑～”

天照宿启拿着一根指挥棒（其实是树杈子）站在讲台上，被征用的当然是二年级教室，不过桌椅添多了好几把。

本来事态紧急，他们只想先草草了解一下基础情况，没想到所有人都有问题要问，现场一度十分混乱。

接着，夜蛾又接到了上头打来的电话，说任务成功，天元大人已经完全吸收星浆体开始更新，两位特级咒术师很快会受到褒奖。

挂断电话的夜蛾正道一脸宇宙思维升华。

不是他太容易被吓到，实在是星浆体本体就站在他跟前，他很难不觉得是有人给高层下了迷魂药才让他们觉得任务圆满完成了。

哪里完成了啊！！五条悟脑门上还有个洞呢？！

脑门上有个洞的最强问题学生一字不差听完了电话，然后积极举手。

“好！既然这样，那本次任务到此结束，我们来开会吧！大家有什么想问的都慢慢问，大叔和杰去搬桌椅，我帮天照小姐解决一下那袋奶油大福～”

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