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缘由
宁,你还好吗?”
常悦小心打量着她神情,关切意味明显。
两句话下来,常悦觉得她变了的感觉更加笃定。
从前的晏宁尊贵肆意,像一柄随意可控出不出鞘的锐剑,现在面前的姑娘还是那身打扮,但往她心里去看,是无尽的疲累。
不是容貌变了,变得是心境,所谓面由心生,说的就是晏宁。
“嘁……”
“常悦,你都知道了吧,我和沈长和的事。”
“我听说些大概,但有很多版本,传言不可信。”
此事说来话长,两人就近去了家茶楼,寻一包厢细细讲来。
喜欢沈长和完全是针锋相对激出来的情绪,三月前他们确定关系,晏宁也收敛了性子准备待嫁,不料即将请期了,她却被鸿蒙山的土匪给绑了。
山上的土匪头子是个叫杜平青的壮年男子,被掳的第一晚,晏宁就与他对上了。
一身酒气的高壮男子耷拉着脑袋走进关人的草屋,冷冷的看着贴墙站着的她。
晏宁没失了冷静,讲条件道:“这位大哥,我是当今圣上皇姐乐陶长公主与镇边将军晏宽夔独女,我有银子给你,万事好商量切莫冲动。”
杜平青扔了手中酒壶直直迈步,手掌掐住莹细的脖颈,手向下压,狠狠道:“老子没掳错。”
不过两息,杜平青没惜玉,青筋显露的脖颈上五根手指印顿显。
“若我有何不测……”
晏宁被箍着脖颈,双手死死扒着那只手奈何脖上力道太大动摇不了分毫。
断续的颤声不减强硬,晏宁怒喝道:“你可做好了满山上下为本郡主陪葬的准备了!”
“呵。”
濒死之前将人甩到地上,杜平青捡了个脏桌子坐下,神情淡漠的看她狼狈的大口呼吸着缓气。
“是沈长和约你一人在梧桐林见面,若我不说,有谁知道你在这?”
“那封信是假的?”
现在想来,邀约一事早就存疑,晏宁想着不让人多等,便傻傻的入了套。
“当然。”
杜平青毫无情绪的晃了下双腿,阴森的两只眼睛像在看一必死之人,两人安静的对视良久,由起身男子掏出腰间匕首打破。
晏宁顿时向木门处后撤,身上的珠钗都被搜刮去了,没有尖锐东西防身下面前还有这么个危险的人,绝境也过之不及。
“你是沈长和未过门的发妻,倘若进了土匪窝丢了清白呢?”
杜平青问得寻常,说着下三流的话,眼神却无半丝欲念。
晏宁忌惮的看着不断逼近的人,直觉告诉她,杜平青对她无感,那把刀拿出来是真想要她的命。
杜平青止步偏头,扯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贵为郡主,只怕你们的婚事亦堪忧吧?”
“我们如何,便不劳你操心了吧。”
脸上的弧度霎时拉平,压迫感十足的身影蓦地大步上前,男人左手箍在晏宁后颈猛地拉近二者间距离,刀背横在她胸前,杜平青装模作样可怜又羞辱道:“只是可怜了郡主,因为沈长和不得不被别的男人上,没了名声还丢了身…”
伴着挣扎声的,还有男人几道啧啧。
“你放肆!”
晏宁扬起的巴掌被他当空揽下,对上那双含怒的双眸,杜平青睥睨道:“我就算真的放肆,你也只能忍着。”
“你与沈长和有仇。”
精致的衣衫沾了土蹭到了肮脏的墙面,晏宁统统不做想,脑中思绪变换,想的都是如何解了眼前困局。
“不错。”
“是男人便去找沈长和光明正大的报仇,对旁人使些不入流的腌臜手段,便没有真正的报了仇,尽是些卑鄙小人行径。”
“哈,我就是小人了又如何?”
杜平青露了抹玩味的笑,匕首作指滑上绣工精良的丝绸衣衫,杜平青一手握着她的两只手,一手缓缓挑开那件金色外襟。
晏宁大惊,挣扎又脱离不开,口中谩骂道:“本郡主命你停下!你敢动我一下,不消十日你这鸿蒙山便会被夷为平地,动了我,你们都要死!”
后者丝毫不惧,锋利的刀锋滑烂外衫,露出一道雪白细腻的小臂来。
身子微弯,杜平青婉言道:“好歹有你陪葬呢。”
视线下移,杜平青猛地顿住手,说不清是震惊还是骇然多:“他没碰你?!”
手肘内侧平翻,那颗圆润小巧的红点安静躺着,她没和沈长和发生那种事?
晏宁冷哼,贬低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混蛋一样吗?”
两人确认了心意后便着手准备亲礼,都是自幼礼教规矩教养出的人,怎么可能会拎不清婚前行房。
想到沈长和,晏宁露出几分哀怮来,今日被辱至此,她犹记得沈长和第一次亲吻她眉心时的脸红,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