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灯惊魂
纪凌阳完全不觉哪里有问题,“公主为何这般看着我?”
赵寓安无话可说,这人的脑子本就不正常,随他开心就是了,赵寓安匆匆写上自己的愿望放入河灯,纪凌阳小心地将河灯推入河中。果然这盏巨大的河灯引来不少人的注意,有人惊叹也有人不明所以。
赵寓安实在不敢抬头,脸深埋在在团扇下,真是没眼看啊,纪凌阳倒是一脸兴奋,“公主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赵寓安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你不觉得河灯未免太大了?”
纪凌阳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满意自己做得河灯,“是大了些,不过大才能引人注意,这么大的河灯河神一定一眼就看到了,这样就能第一个看见公主的心愿。”
说得合情合理,赵寓安竟无法反驳,想来也是一片心意,“话虽没错,可……”
河灯摇摇晃晃飘入河中,半边灯身塌了下去,赵寓安再次无言中,心想着待会儿不会沉了吧,不等她想完河灯果然沉了。
赵寓安,“……”
纪凌阳,“……”
纪凌阳蹙深了眉头,完全想不明白,“好端端怎就沉了?”
赵寓安哭笑不得,“兴许是你的愿望太过沉重,压沉了河灯。”敢把愿望整理成册的赵寓安章长这么大绝对头一次见,难怪沉了。
纪凌阳看着河面想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了,必然是底座没扎结实,公主放心我回去一定扎个结实的来,一定不会再沉了。”
“不,不用了。”赵寓安觉得他有时候执着的地方过于离谱。
纪凌阳用惴惴不安的眼神瞧着赵寓安,“公主可是生气了?”
“生气?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有时候大可不必如此执着,一盏河灯而已,也就是今日图个新鲜好奇,等今夜过了自然也就没那么新奇了,所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即便只有今日新奇,我还是希望公主能开开心心,哪怕只有今日……”纪凌阳自责地垂下眼帘,做错事一样。
“我今夜很开心,既然你送了我河灯,我也准备了礼物给你。”赵寓安取出自己绣好的香包,“送你。”脸红了个彻底。
纪凌阳望着赵寓安手上的绣着莲花的香包睁大了眼睛,“这是给我的?”
赵寓安拿团扇的手收紧,“自然是送你的,不喜欢吗?不喜欢我……”
“喜欢,臣自然喜欢。”纪凌阳小心地捧着香包,好像拿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臣只是没想到公主会送我东西。”
赵寓安眼睛飘远,“总想着不能空手而来,再说我闲暇之时也会做一些针线,就随手做了这个香包。”
纪凌阳眼中溢满笑意,“河灯只能算其中一个礼物,臣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不会又是什么大得离谱的礼物吧,赵寓安真不知道纪凌阳还有准备了什么惊喜等着她,纪凌阳自怀中掏出一个香包,“听闻这天姑娘们会绣了香包送给心仪之人,这是臣做得,不及公主万分,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赵寓安不可置信地接过香包,上面蹩脚又别扭的针脚一看就是出自不做针线活之人的手笔,“这是,这是你做得?”
“嗯。让公主见笑了。”
赵寓安确实想笑,一想到纪凌阳整日舞蹈弄棒的手拿针线绣香包,她就忍俊不禁,但还是忍住了,“都是姑娘送心仪的男子,你倒是别出心裁。”
纪凌阳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没有说不可以男子送女子。”
赵寓安拎着香包看了看,虽说针脚怪别扭,但不知为何看久了竟觉得有几分可爱,香包上的大肥鸟也变得顺眼了,赵寓安想了下,这到底是什么鸟,鹅还是鸡,免得说错了惹纪凌阳笑话,赵寓安认真思考后觉得这是一只肥鸡,但是为什么要在香包上绣鸡呢,莫是北疆的民俗,“这只鸡未免太肥了些。”
纪凌阳,“……”
见纪凌阳僵了表情,赵寓安知道肯定猜错了,不是鸡总不该是鹅吧,就算是民俗也太奇怪了,“这不是鸡吗?”她真想不起什么珍奇异兽能肥成这样。
“臣其实是照着凤凰绣得……”
赵寓安,“……”凤凰?这是脱毛又被当做家禽养肥了的凤凰吧,赵寓安抿嘴笑了起来。
纪凌阳也跟着笑了起来,“让公主见笑了,臣手拙,绣出来得凤凰变肥鸡了。”
赵寓安紧握香包觉得甚是可爱,“这些女红本就是你不擅长的东西,能做成这般已是不错了。”
赵寓安瞥见纪凌阳手指点点殷红,“你的手……”
纪凌阳忙把手藏在身后,“前面有游船,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纪潇雨你站住,给我看看。”赵寓安也不顾在外面了,牵起纪凌阳的手,心头一紧,指头给针扎了许多红点,看得赵寓安呼吸紧促。
“臣没做过女红,不熟悉,又想着给公主准备个礼物,被针扎几下没什么,臣还没这般矫情。”纪凌阳